他又急吼吼的跑走了。
魏卿站在原地好一會兒,垂眼笑了聲,跟了過去。煙杉庭
得解釋清楚。
他吃不了腦花。
還有,花盆是主動搬的,人在心頭悶窒的時候動動手腳會好很多。
沈辭一直很記掛魏卿的腦袋。
當初醫生說的是淤血散了大概率會恢復記憶,但大概率又不是一定。
為此沈辭背著魏卿細緻問過。
醫生說也有一輩子想不起來的。
沈辭一直都擔心魏卿什麼都記不起來。
換位思考,他要忽然醒過來什麼都不記得,世界和周圍的人都陌生,還莫名其妙被虐待過,那不得嚇死。
如果魏卿永遠想不起來,那就讓他一直在沈家。
他可以給他養老。
沈辭把魏卿當成朋友,由於和魏卿交流過感情方面的事,對魏卿就又比普通朋友多了幾分說不出的親近。
對朋友,當然會盼著對方越來越好。
沈辭有種家裡小朋友要出門上學的緊張感。
在魏卿那確認過他可以出門後,沈辭將早準備好的銀行卡給了魏卿,卡是沈辭的,裡面有五百萬。
這是魏卿救他的報酬。
至於平常的工資,沈辭都是直接微信轉給魏卿,方便他用。
又問魏卿需不需要他陪著出門轉轉。
沈辭不是特別好熱鬧的人,但很怕不允許出門這條禁令。
他高中時曾經逃學。
那時聽說在京市上大學的蔣天晟車禍骨折,瞞著家裡大冬天上了飛機,還因此錯過期末考。
因為人在飛機上接不到電話,家裡學校都人仰馬翻。
後來沈修親自去京市將沈辭拎了回來。
向來溫和的父親和哥哥第一次疾言厲色,嚴肅訓斥沈辭不顧學業和家庭的衝動行為,也深深擔憂沈辭眼裡只有蔣天晟的執著。
那個冬天,沈辭被禁止出門。
他哥調了私人保鏢過來,那些人只認他哥,將沈辭看的死死的。
沈辭正是少年跳脫的時候,又還巴望著過年的時候能多和蔣天晟在一起,差點沒被憋瘋。
再後來就收斂了許多。
去外地會報備,至少報備到他哥這裡,學習上也用功了許多,考上還不錯的大學。
現在想起這些,沈辭都想給那時候的自己一個腦崩。
太戀愛腦了。
也因此,對不能出門這件事相當承受不來。
魏卿倒沒覺得什麼,但沈辭說什麼他都說好,還答應絕不在外面過夜,直到記憶完全恢復。
沈辭第一次這麼全方位的張羅一個人的衣食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