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晟一側臉頰連挨兩個毫不留情的耳光,終於不可遏制的腫起來,也只得頂著這樣的臉送客。
無意中視線和沈辭遙遙對上。
原著中蔣天晟對沈家幾乎可以算趕盡殺絕。
沈辭記仇,暗戳戳希望蔣天晟倒霉。
但人命最重,沈辭難以在蔣父生死不知的時候幸災樂禍,尤其原著中的事並沒有在現實中完全發生。
孤零零的蔣天晟看著有點可憐。
沈辭甚至有種奇怪的感覺,感覺蔣天晟在向求助,需要他安慰幾句之類的。
但沈辭只當這是錯覺。
他和魏卿離開,並不知道蔣天晟眨了下眼,眼中光芒黯淡。
走出幾步後,魏卿將手搭在了沈辭肩膀上。
沈辭反射性看他一眼,發現魏卿額上細細密密的汗,臉似乎也有些白:「你怎麼了?」
魏卿:「有些累。」
沈辭原本準備和爸媽匯合,但魏卿狀態不好,不適合社交,便也顧不得。
回去的路上,魏卿完全靠在沈辭肩膀上。
頭疼的很厲害。
當初沈辭快恢復記憶時也時常頭疼,但他是陳年舊疾,幾乎以十年計,又是精神類分量更重的疼,器質性病變早沒了。
魏卿不同,是結結實實被砸後失憶,這時候疼的便也更厲害。
中途沈辭接了他媽的電話,只說宴會累了,回頭去見他們。
他刻意語氣懨懨,聽著很可憐。
沈媽媽好生安慰一頓,讓他凡事不要往心裡去,也就沒急著追問沈辭有男朋友的事。
回去後魏卿就躺床上了。
他有點發燒,吃了止疼和退燒藥,額上還讓沈辭搭了一塊用冰水沾濕的毛巾。
沈辭一直守到魏卿睡著。
撇開酒店失火那時候魏卿受傷不提,魏卿的身體一向很強健,出類拔萃的那種強健,生病的可能太小。
他猜是今天宴會上太有壓力了。
沈辭家世硬挺,一向是宴會的主角,從不曾吃虧,卻也知道背景不怎麼樣的人宴會上還挺難熬的。
有錢沒錢,哪一層社會都有好人有壞人。
很多人就喜歡壓迫、戲弄人。
沈辭碰到過欺負別人的人,還打過架。
今天魏卿和他幾乎形影不離,不會遭受這種攻擊。
但魏卿第一次出席這種場合卻發揮的這樣好,樣樣都稱自己心意,心裡肯定緊張極了。
壓力大,宴會結束後驟然放鬆,大概是應激了。
沈辭覺得很抱歉,學著魏卿對他那樣,擼了擼魏卿的後腦勺,硬硬的頭髮和他摸自己的頭完全不一樣。
小,腹也熱乎乎的。
他身上就一件襯衫,能感覺到魏卿的呼吸,熱熱的,久了還有點潮。
沈辭不敢動,魏卿好不容易才睡著。
之前魏卿頭疼,沈辭給他按太陽穴,漸漸魏卿腦袋埋半坐床頭的沈辭身上,這樣才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