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解釋:「小妹的房間這些年時常打掃,怕傭人不懂事破壞了什麼,所以才鎖著。」
這是他堅持最久的事。
後來期待遙遙無期,但卻始終不敢將那間普通的臥室挪作他用。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一天。
邵衷寒自始至終只說了兩個字:「開門」。
蔣父開門後站在門口,因為沒來得及換衣服,房內暖氣又激起酒意,生出幾分報復的意氣。
乍著膽子對坐在房間內沙發上的邵衷寒感嘆:「小妹多好的人,我這些年一直念著她。要是顧欣欣不告訴她祖母生病的事。。。。。。」
這件事他還是聽病逝的大哥說的。
後來大哥病情加重也去了,倒讓他這個小兒子撿了個便宜,得到整個蔣家。
邵衷寒極慢的抬頭,仿佛驟然詐屍還沒有掌握軀體一樣,遲鈍的看向蔣父:「你、說、什、麼?」
蔣父重提舊事原本只是想讓邵衷寒對沈家疏離,將來沈辭和魏卿在一起,總歸有個隔閡。
說白了就是上眼藥。
畢竟顧欣欣是沈辭的親媽。
但看到邵衷寒可怕的臉色,蔣父忽然有了個猜想。
當初邵衷寒因為他大哥對小妹幾分不可說的心思,甚至差點行差踏錯,硬生生逼小妹和蔣家斷了關係隔絕信息。
若不是顧欣欣知道趙安歌對祖母感情深厚通知了趙安歌,趙安歌絕對見不到祖母最後一面。
這件事,難道說邵衷寒竟然不知道?
邵衷寒的確不知道。
當初為妻子要去蔣家的事,兩人吵了架,他沒有親自送人來金城。
就這麼一次,沒有同進同出。
後來酒店失火。
那個點香薰蠟燭導致失火的人,當初也是個有名有姓的富商,如今過的要多悽慘要多悽慘。
沒想到罪魁禍竟然另有其人。
顧欣欣!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個妻子最好的朋友,從來沒有!
天近黃昏。
黑色轎車在冬日的金城呼嘯而過,僅用半個小時就到了沈家別墅的門口。
被迫指路的蔣天崇被邵衷寒找死一樣的車嚇的臉色發白,心道早知道這個可怕的人要來,他說什麼也會去酒會。
沈辭一家人正在吃晚飯。
雖然酒會上什麼都不缺,但和家常飯到底不同,不吃點總覺得缺點什麼。
飯桌上其樂融融。
直到聽到傭人的驚呼。
因為蔣天崇,沈家的保鏢沒有攔著人,只讓傭人去通知,但邵衷寒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