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啦?」沈在途刚洗完澡出来,额发还挂着水珠,温路点头:「哄了好一会儿,晚上吃多了怕是,刚开始有点睡不着。」
「下回晚上就她少吃一点。」沈在途说。
「嗯。」
两人站在门口。
「那个你。」
「我有事跟你。」
异口同声,温路轻轻笑了一下:「你先说。」
「那个。」沈在途问出下面这句话有些局促,「········就是,今晚上你睡哪里?」
他跟温路虽然已经和好,但除了上次那般亲密之後,便没有进一步的关系了。
呃······温路呆了一下,眨眨眼,面颊有些发烫,不过他还没忘记重要的事情,轻轻握住沈在途的手,道:「我有事跟你说。」
沈在途沉默着,他这是个问题,问了没得到答案,那这话跟让他先说後说有区别吗?
不过就算此时有在多懊恼的话都只能在内心自动排泄完,然後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听温路说事情。
只是,沈在途看着眼前没有动作的人:「你要跟我说什麽?」
温路站在他面前,深吸了口气,垂下眼睑,然後·······
一颗一颗解开衣服扣子。
房间有点冷,沈在途准备去将空调打开,刚起身却被拉住:「等一下。」
温路咬着唇,手指攥着衣服,看着他。
沈在途自觉的不对劲:「怎麽啦?」
「我。」温路唇抿得死紧,眼神有些游移不定,眼中有担心有害怕:「其实我没结婚。」
大概是因为太了解温路所给的直觉,沈在途茫然几秒後,才又慢慢坐下来。
温路吞口唾沫,拿起他的手,手掌很大,很厚,很暖,慢慢地放在腹部。
皮肉很细腻,但仔细感受,有一条浅浅的,不是很明显,的疤痕。
「我当时,也不明白,为什麽。」温路的手在抖,他心里是害怕的,他害怕面前这个人会·······但是迟早都会发现,疤痕瞒不住的:「梦梦她,就是从这个地方。」後面的声音实在太小,蚊吟一般。
话说得没头没尾,沈在途听到後面,才·····几乎就在那一瞬间,大概也就两三秒的样子,不敢置信的视线移到温路的肚子上,也就是他手触碰到的地方。
要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但真要形容一下。
沈在途只能说,他脑海中的确产生了短暂的空白。
温路没有结婚。
梦梦是温路的女儿。
那麽梦梦是他的女儿。
意思就是温路是他,不对,温路一个人生下的梦梦。
那八年时间,温路一个人度过这八年。
自己带着女儿八年。
错了,他还读大学。
一个二流大学,文凭只是本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