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去,傅闻舟站在高处,弯腰朝她递来手:「愣着干嘛?上来。」
许心瞳本能地听从他的话,将自己的小手纳入他的掌心。
屋顶的风景很好,居高临下,一览众山小。
远处是後海风光,酒吧林立,暗夜里也有霓虹依稀闪烁,更远的地方灯光却逐渐暗淡了,应该是居民区。
许心瞳没有上过屋顶,尤其是这种斜顶,多少有些拘束。
她抓紧了他给她披在肩上的那件外套,小心翼翼地挨着他,声音都不觉软成了水:「傅闻舟,我们要不还是下去吧?这麽高,要是摔下去的话……」
她想像了一下那个场景,觉得叫120都来不及抢救的,腿肚子很不争气地开始打颤。
他好笑地回头看她:「你能有点儿出息吗?」
傅闻舟是个很淡泊的人,说得难听点,那就是冷血。
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无关紧要的记忆,他一般很少记得。
但在这一刻,他莫名想起了很多年以前的那个小豆丁——一个总拖着鼻涕丶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皮肤很白,眼睛很大,胖乎乎的,手臂跟莲藕一样一节一节的。
她喜欢吃甜食,她妈就经常骗她,说吃多了甜食会秃头,她就会下意识用胖乎乎的小手去摸摸头发,坚定地表示她不吃了,说,瞳瞳不要秃头。
可这种誓言一般坚持不了两天。
等他下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在吃甜食,不是抓着一根棉花糖在舔,就是捧着一袋子爆米花,小手不停往里面掏个不停。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麽爱吃甜食的女孩子。
深藏在心底的记忆,忽然被揭开了一角,露出埋在往昔深处的一点甜。
猝不及防,不可思议。
见他良久没有说话,许心瞳忍不住侧头望来。
傅闻舟似乎是在想事情,修长的双腿随意地岔开,望着远处阑珊的灯火。
他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但是不知道为什麽,许心瞳觉得今夜的他看上去有些难以言喻的落寞与孤独。
她很难用言语来形容这种感觉。
可能是夜晚模糊了边界,许心瞳忍不住开口:「你跟你爸爸的关系好像很一般?」
「怎麽看出来的?」他回眸,不答反问,深邃的眸子如一泓深井。
可他的语调又是随和的,叫人难以捉摸。
许心瞳暗搓搓地打量着他,踯躅开口:「直觉。」
「直觉?」
她坚定地点头:「就是直觉。」
傅闻舟笑了,好整以暇:「小丫头片子的直觉。」
许心瞳觉得他在看不起她呢,也有点不开心地说:「小丫头片子也有正确的直觉!就像大老板也有不敢吐露的事情一样!」
傅闻舟微怔,老半晌都没有说话。
他直直的目光看得许心瞳心跳个不停,後知後觉的,也觉得自己造次。
她怎麽有胆子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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