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最後喃喃一句台词:「对不起……」
江远度一笑,举起酒杯,一泼。
酒撒出去,碗还在江远度手里。
杨劝伸手挡在闫诺眼前,但还是有一半泼在闫诺脸上头发上。
闫诺脸颊和领子立刻浸湿,浓重的酒精扑鼻而来,伴随着冰冷的温度,闫诺缩起肩膀,猛地咳嗽。
「咔!怎麽回事?」谭霍从机器後方摘了耳机站起来,眉间不耐烦。
杨劝立刻凑到她跟前,他手上没有纸,又不敢直接碰她,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最後欲言又止,一副看傻缺的眼神看向江远度。
江远度佯装抱歉,连连说:「不好意思闫老师,我刚刚角度没选好,要是扔出,碗就砸到你身上了,所以……」
「没关系。」闫诺擦掉眼睛附近的酒摇头。
是不是故意大家心知肚明,争执下去只能影响後续拍摄。
苗苗跑过来,将羽绒服披到她肩膀上。
工作人员也赶来,用纸巾帮她擦拭着。
「闫老师,先去处理一下衣服,湿了会穿帮。」工作人员说。
休息室,酒精味扩散,迟迟没有褪去,苗苗帮闫诺清理头发,脸色不悦。
「江远度分明就是故意的!这种男人小肚鸡肠的,真是讨厌!」
「没事,别说了苗苗。」
闫诺自然知道苗苗担心她,但还是少说话的好,本来就有过节,别戏没拍完,两个人互相撒泼,连累了别的工作人员。
她自然也想报复回去,但本来这场戏演完,大家都可以收工了,他们一来一回互相咬,工作人员多受累。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倒也不急於这一时。
妆造处理好,第二次开始。
还是和刚刚一样,前面的戏份流畅无意外。
杨劝眼神紧紧盯着碗。
他知道江远度不会这麽轻易放过闫诺,而闫诺这场戏情绪是收敛的,没办法咆哮反抗。
但他不一样,男二性子只对女二温柔,本质还是个桀骜的寸头。
进度又到了泼酒的环节。
江远度抓起碗,嘴角一勾,朝着闫诺脸蛋摔过去。
闫诺一直低头,压根没看见,也从不觉得他回来真的。
镜头外的工作人员倒吸一口气,苗苗更是捂住嘴巴,差点骂出脏话。
任谁看,都是故意的。
说时迟,那时快,杨劝迅速将闫诺往外推,碗从她脸颊擦过,砸在墙角。
江远度没想到杨劝会来这一下,他错愕看过去。
正巧,两个眼神对上了,戏也就来了。
「你找死?!」杨劝补充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