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联谊而已,没什麽忍不了的。」
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又咕咚咕咚灌酒。
等裴林之回来,见到的就是神情迷糊的陆知鱼。
醉了酒也淡淡的,轻飘飘瞥了他一眼,又乖乖坐着。
「回家?」他笑,总觉得现在的陆知鱼更需要一张床。
陆知鱼点了点头,穿好外套和他离开。
大家对提早撤退的二人很不满意,揶揄着小情侣怎麽这麽黏糊,给各自点私人空间行不行。
裴林之混不吝地发笑,回怼他们积点口德。
直到坐上回去的计程车,感受着夜晚的静谧,陆知鱼才觉得活过来。
外面的灯光明明灭灭晃进车内,注意到裴林之一直没放下去的唇角,陆知鱼知道他玩的很开心。
他们终归是不太一样的。
「头疼不疼,买点醒酒药?」招呼司机在路边停车,没等陆知鱼回话,自顾跑下去,回来时跟随凉气而来的是串亮晶晶的糖葫芦。
把它塞进陆知鱼手里,裴林之冷的捏耳朵,让她慢慢吃。
陆知鱼咬了一口,起初是冰凉的甜意,润泽唇舌,几秒後冰糖融化,酸涩的滋味从口腔蔓延至心脏。
还挺应景的。
吃了两口酸的涩牙,陆知鱼没了胃口,无声递过去,裴林之接力。
三两下处理完,二人也到达了目的地。
「先去洗澡,出来吃药听见没有?我一会儿需要值班,今晚自己睡。」
贴心的安排好一切,裴林之拿着实验室钥匙离开,临走前讨了个吻。
摸摸陆知鱼的头,轻声关门。
从浴室出来後,陆知鱼站在镜子前,头发上的水滴答滴答,是房内唯一的声音。
太热闹吵人,太安静又孤独,人的欲望好像一块跷跷板,怎麽也摆不平。
烦躁的钻进被子里,陆知鱼强迫自己闭眼入睡,可越闭眼,脑子越清醒,甚至想起来一件事。
陆知鱼:不好意思啊,昨天我没有遵守约定。
那边很快回覆:听说你停职了?要我说景逸琛你还是打轻了。
陆知鱼:你认识景逸琛?
路语知:没有人不认识景逸琛。
可能是嫌打字麻烦,路语知直接一个语音通话,吓得陆知鱼一惊,踌躇半天才做好心理准备。
「没有人不认识景逸琛。」路语知站在阳台,看助理打包自己的行李,望着建设镇下方的车水马龙,扣起了美甲。
「这麽说吧,但凡认识裴林之的人都会知道景逸琛,因为他就像一个寄生虫,裴林之去哪里他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