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鼻尖还是不自觉染上了一抹酸涩。
为何是她。
“安乐,不可胡闹。”
就在此刻,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隐隐带着几分不悦。
裴家是沾着皇亲国戚的,裴夫人与当今圣上乃是表兄妹,算算辈分,安乐与裴瑾珩也是表兄妹,在场中人,除了他,无人敢唤安乐封号。
玉芙心里一颤,眼泪险些滴落下来,幸好被她克制住了,鼻尖酸涩蔓延,她缓缓抬眸,瑾郎就站在不远处。
安乐公主一喜,连忙回过头去,她也不管玉芙了,走了两步,高兴的唤道:“裴哥哥,安乐好想你。”
裴宿洲目光落在那个女人身上,他也说不清心底是何种感受,明明想把她从枝头上拉下来,可看到她这样小心卑微跪在地上,他心中并没有快感。
反而觉得有细针扎过,而後密密麻麻的孔又被堵了起来,总之是不好受。
连带着看眼前这个公主都有些不顺眼。
安乐没察觉出异常,自从上回裴哥哥奉命剿匪,归来後这些日子,她再没见过他。
如今再度相见,裴哥哥依旧俊朗不凡,安乐想起几日前那封诉说衷肠的信,一时也不由情怯了起来。
裴宿洲没注意到安乐的心思,他的眸光落在玉芙身上,她就那样跪在人群之中,素衣乌发,与周遭人影格格不入,他一眼便主意到了她。
“裴哥哥,安乐准备了千金酿,我们一同进去罢。”
裴宿洲眯了眯眸,地上跪着的女人垂着脑袋,听到这句话时,原本单薄的身影仿佛抖了一下,他抿起了唇,不悦的走上前去。
安乐看着他越过自己,脸上的笑容立马收敛起来。
人群里更是分外安静,玉芙垂眸,心想过了今日,她大概会沦为盛京中的笑柄了。
公主当众羞辱,夫君当众无视,那一双双冷漠轻蔑的瞳眸,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玉芙咬了咬唇,心口突然有些窒息。
她到底是不该来。
明知是这样的结果,可却仍旧固执着不敢推辞。
不知是不是跪的有些久,她感觉膝盖处遍生麻意,本想着熬过去就好了,不料,安乐原本兴冲冲的话音止住了,一只分好好看的手向她伸了过来。
“夫人怎麽跪在这里?”人群中,裴宿洲清透低沉的嗓音异常明显,玉芙怔了一怔,不可思议的抬起眸来。
裴宿洲温和一笑,这一瞬,倒真有了几分裴瑾珩的风姿神韵。
玉芙被晃了心神,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拉着手腕,从地上站了起来。
“裴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安乐见状,心中有些怨恨,这个女人故意不起来,让裴哥哥误会她。
真是好恶毒的心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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