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春草抽泣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手疼……」
「春草,你还认他吗?」云纱轻声问。
春草哭着摇头,泪珠甩在空气里。
「好春草,没事。」云纱用帕子替她擦泪。
「你——」王二贵锤锤胸口,总算停了下来,嗓子都咳得嘶哑了。
他上前一步,指着云纱:「你就是买我闺女的小娘子?」
「不错。」
「那好,她到你们家当丫头总有月钱吧?不消多,先给我支半年的使使,她老子病的要死了,她总不能看着不管吧?」
「她没有月钱。」
「没有月钱?你蒙鬼呢!」王二贵冷笑,「使唤我闺女当丫头还不给月钱,我去官府告你!」
云纱道:「你尽管去告,我家住在四新街乌茶巷,我姓云,云氏米行是我的本家,我夫家姓杨,与春熙楼杨老板沾亲带故,那日春草刚到我家来时,失手打碎了我夫君的一只汝窑茶盏,夫君心善,没有责骂,只让她摁了手契,以月钱抵扣。」
她柳眉轻蹙,作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来。
「那茶盏可是孤品,也是夫君心爱之物,价值连城,按照春草的月钱来抵扣的话,大约二十年才能还清。」
王二贵懵了懵:「你什麽意思?她要给你们家白当二十年丫鬟呗?」
「没错,算你还有脑子。」云纱讥笑,「如果你要去告官,那正好咱们到县衙理论理论,既然春草还不起,不如就你这个当爹的替她还钱好了,你说呢?」
王二贵脸色一变。
「胡说八道!她欠的债我凭什麽还?我没钱!我辛辛苦苦把她养大,她一文钱都不孝敬她老子,这有天理吗?」
云纱愠色:「春草的卖身钱不是你拿着?从那一刻开始,她就不属於你了,如今她的卖身契就在我家里,即便你告到官府,县大人也不会判你有理。」
王二贵被她说愣了,脸色变幻不定。
里正高声道:「王二贵,你还听不明白吗?这位小娘子是有头有脸的人,不是你能讹上的,你卖闺女本就犯法,还敢到官府?真到了官府咱们街坊邻居的都能给春草作证,说你好赌成性,抛妻弃子,你看官府不打你二十大板!」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顿时场面无比喧闹,云纱感觉无数道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让她略有些不舒服。
硬的不行来软的。
王二贵嘶哑着叫嚷起来:「怎麽说我都是她老子,现在我病得这样了,她连看都不回来看我一眼,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说着他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起来,边哭边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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