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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1页)

藏在床下的符咒莹莹亮起光来,郁危勉强睁开眼,失神了半天才看清上面的字。

【速寻昆仑山主成神之道,以换解药,否则唯死路一条!】

即便如此,他还是咬死了牙没说话。

纸上的字又是一变,楼涣的声音气急败坏地在他耳边响起。

【楼九!】

郁危躺在地上,浑身发冷,低声道:「我不是楼九。」

【将我给你的符水骗他喝下。】

郁危想嘲讽说,你为什麽觉得我能骗过他,但疼得说不出话来,蹙着眉闭上眼,索性转过身,懒得理会了。

见状,符纸上的内容再度恶狠狠地一变。

【一月之後,若还无线索,再也无药可救你!】

……

被蹬掉的被子让人捡了起来,重新盖好。

郁危从噩梦中惊醒,浑身是冰凉的汗,只撑开一道眼缝,看清了身旁的人,才安心地闭上眼。

他吸吸鼻子,扒住被子挡住脸,微弱的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明如晦。」

「嗯?」对方笑笑,「做噩梦了?」

「对。」郁危说。

「睡吧,」明如晦在床头坐下,伸手,熄了灯,「我陪着你。」

【作者有话说】

这章回忆一下刚上山的一些事,节点还是歪歪救小山雀从山上摔下去那里,後面回忆篇就从这里开始了

第48章一碗梨汤

把这辈子的觉都睡够了,郁危才终於退了高热,在第三个早上悠悠转醒。

身上沾满冷汗时黏腻湿重的感觉已经散去,重新变得乾爽,他低头扯扯衣领,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又被换了一件中衣。

郁危翻了个身,在枕边乱摸一通,终於摸到了薄薄的符纸,含糊道:「早,困困符。」

明如晦的床好舒服,不想起。要不是这次病倒了,平常可没机会躺在这里,要珍惜。不睡白不睡,还不知道以後能在山上留几天呢。

趁屋里没人,他抱着被子滚了一圈,然後才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推门走出去。

椿拿着他的浇壶,精心照料着澹雪小筑前面的几株小花苗,口中还念念有词的说着什麽。听见声音,他回过头,招呼道:「歪歪醒啦。」

日光大亮,郁危眯了下眼,应了声,又问:「我师尊呢?」

椿呃了一声,有些不想说,尴尬地揉揉额角,最终还是一言难尽道:「殿下突然说想吃荔枝,一早出门去寻了。」

「……」郁危说,「现在哪有卖荔枝。」

「我也是这麽跟殿下说的。」椿一脸无可奈何,眉心直跳,「可他说有,转头就去找了。」

其实他能理解,殿下飞升前那等玉叶金柯的身份,冬日的荔枝,夏令的提子,寻常人家见不得,宫闱之中却招手就能来。如今已过数百年,明如晦早与尘世断得乾净,偶尔也会想一出是一出,不过今天这样还是头一次。

等他走後,椿偷偷问了自己的树子树孙们,都没找到哪有冬天还长荔枝的神奇果树。

他看了看对面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少年,莫名有些同情,心说为了一时心血来潮把徒弟丢下,殿下未免太不人道。

郁危从山崖跌下去时扭到的脚腕原本肿着,走起路就带起一阵撕筋扯骨的疼,可能昨夜明如晦一并给治好了,现在已经没什麽感觉了。小徒弟脸色还有些高烧刚退後的苍白,嘴唇没有血色,低着头若有所思半天,看不出来伤心或是难过。

他跟椿打了个招呼,就闷闷往自己的小院走去,路上心不在焉地踢飞了几颗石子。等回到了自己的小床上,忽然觉得哪哪都不适应了起来——郁危打了个滚,面无表情心想,早知道就在澹雪小筑的床上多赖一会儿了。

对着竹舍的房梁放空了半天,他忽然想起来,今天是楼涣给他一月期限的最後一日。

郁危坐起身来,从床底下摸出藏好的传讯符,冷眼看着上面的内容。

这一个月内他几乎没有拿出来过这张符,任它在床底下发霉长灰。这张符纸不知是什麽材质,质地轻薄,光滑平整,撕不破丶烧不了丶也不怕水,上面的字迹猩红,也不像是朱砂。那时楼涣掐着他的脖子,给他灌下毒药,逼他将这张符纸带上来,想来就已经是心怀不轨。只是不知道楼家用了什麽手段,竟然真的在明如晦的眼皮底下逃了过去。

郁危漠然看着纸上的字迹变幻了数次,连带着对方的声音在脑中响起,是这一月来楼涣给他留的口信,大多都是与明如晦当年的生劫有关,一声声催得跟索命一样。

半晌,他听的烦了,拿起笔,写:不知道,滚。

这些时日苦学认字有了用处,郁危提笔就要骂,蹙眉想了想,发现「道」字忘记怎麽写了,一卡。

他磨蹭了一会,跳过不会写的,一笔一划,端端正正地写了一个——「滚。」

隔了一会儿,传讯符闪了闪,应该是那头楼涣看到了他的字。

【楼九!】

郁危面色冷淡,重复了一遍:「我不是楼九。」

【你不想要解药了吗!】

「不帮你,没有解药,我会死。」郁危冷静道,「帮了你,明如晦早晚会发现,我还是会死。」

他讽笑一声,冷眼看着闪烁的符纸:「横竖都活不成,我为什麽帮你?我巴不得你这样的人去死。」

胆颤心惊的沉默後,楼涣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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