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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1页)

做完这件事,他的视线滑到郁危的手指。

数不清多少年没有好好看过对方的手了,分明小时候对方还会乖乖让他修剪指甲,只不过那时不费力便能握在手心的手指如今已抽长,苍白丶凸起的指节布满了难以消弭的细小伤口,看上去格外刺眼。

难怪要用手套遮遮掩掩。谢无相想,长这麽大了,爱藏事的毛病还是没改。

他指腹轻点上对方手上的伤痕,逸出的一丝银色灵力像尾鱼儿游了进去,试图修复这些伤口。然而那些突兀的伤疤却没有任何愈合的迹象,依旧留在那里。

谢无相看了一会儿,松开了手。如果连他也治愈不了这些伤口,只能说明这些伤不是郁危变成魂体後所受,而是在他死前。

正出着神,困困符偷偷从衣袖间溜出来,蹑手蹑脚往被窝里钻,可惜还没来得及扒住被角,谢无相便回神,眼疾手快把它抓住了。然而这一动作不知怎的刺激了原本还毫无知觉的人,他想要缩回去的手腕被对方忽然截住,紧接着便传来一阵刺痛。

谢无相有片刻的愣神。他低下头,看见腕上多出了一个深深的牙印,像是一个记号。

罪魁祸首咬完人就断片,心满意足地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厚重敛光的床帏遮挡下,桌旁的两人并没有看清发生了什麽,谢无相一手抓住恋恋不舍的困困符,塞回袖子里,随後将被咬的手掩到身後,面色如常地转过身。

他声音放轻,道:「去隔壁说。」

-

换了房间,放下门闩,孟白全部心思都在那壶姜汤上,再度信誓凿凿道:「那里面绝对被人下了药!」

他自从跟孟家一刀两断後便坚决要跟邵挽几人一起走,声称是要将功补过。正好缺一个跑腿的,谢无相便派他出去买朱砂和黄纸,没想到这家伙除了嘴巴毒了些丶脾气傲了些,干活竟然还出乎意料的麻利,花了半天跑进城里把材料都买齐全了。不仅有朱砂黄纸,还有几支檀香丶赤线铜钱丶甚至还有一张民间广为流传的昆仑山主的挂像。

谢无相翻了翻他买来的黄纸,从其中抽出一张,又拿走了朱砂。其他的几件连看都懒得看,便沾了朱砂,沉吟少许,飞快地写完了一张符。

孟白捧着被他忽略掉的香和挂像,傻眼的功夫便见对方又写完了一张,随意晾在了桌上,立刻上前制止道:「等等!」

他端端正正将挂像摆好,依次将赤线绑好的铜钱丶那几张写好的符咒小心地放在挂像前,见谢无相抬眼望来,正色道:「在木宅的时候没有条件也就算了,平常画符前要先按规矩,净手丶焚香丶敬神,你师承何人,没人教过你吗?」

谢无相这才看了一眼那张挂像,微妙地停顿了几秒,问:「敬谁?」

孟白将挂像展示给他看。上面的人像不说是略有出入,只能说是毫不相干,以至於谢无相最开始还以为是孟白从哪里扒下来的通缉令。他看着孟白,後者理所当然地回答道:「自然是符籙的开山祖师爷,昆仑山那位。」

「……」

谢无相盯着那挂像上四不像的人,反应慢半拍地陷入了沉思,似乎才意识到这幅画画的是谁。半晌,他有些惨不忍睹地移开视线,自言自语道:「算了吧。」

孟白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他,但如今寄人篱下没了骄傲的资本,他有所收敛,只嘀咕了句「成何体统」,便愤愤地找了个角落自己去拜了。等他拿着香拜完三拜,桌上晾的符纸也干了,谢无相将其中一张递给邵挽,道:「试一试。」

邵挽捧着符,有些手足无措。孟白站在对面,抻长了脖子看了眼符文,认出来是最简单的召风符。这麽没用又毫无杀伤力的符咒连孟家的四岁小儿都会画,於是边看热闹边嫌弃地指引他道:「你傻站着干嘛,屏气凝神,打我呀,对,打我。」

没听过这麽无理的要求,邵挽下意识重复:「打你?」

谢无相抱臂,站在一边好整以暇看着,孟白有意要展示自己的能力,胸有成竹道:「放马过来!」

话音未落,邵挽手中的符倏地光芒大盛,一股强劲的疾风凭空卷起,凝成数道风刃,迅疾如电,向着一脸懵的孟白而去。攻势骤如急雨,他连手中符都没来得及发动,便条件反射闭上眼睛,下一秒,只听咔咔几声,风刃砍向几处关节,锁住了他的手脚,将他牢牢钉在了墙上。

心惊肉跳,孟白脸皮都被刮得有点疼,像条砧板上的鱼一样狼狈挣扎了几下,岿然不动,愕然道:「这是召风符?这是召风符?!」

怎麽他学的召风术只是夏天用来吹凉风的?

邵挽显然也没想到有这麽大威力,刚刚那气势,他还以为孟白要被大卸八块了。他不敢置信看着自己的手,弱弱道:「这是我乾的?」

谢无相嗯了一声,道:「符文我擅作主张,改了一下,只会定身,不会伤人。」

孟白还想说什麽,手腕忽然一松,风刃化为无形,他整个人啪地栽倒下来。谢无相笑了一下,对邵挽道:「这样比较适合你。」

邵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後,兴奋地确认了一遍:「给我吗?」

孟白幽怨地从地上爬起来,小声说:「我也想要。」

虽然不知道谢无相是怎麽做到将召风符强化到如此地步的,但他大概意识到对方在符咒上的造诣确实不容小觑,傻子才不抱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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