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小腿,细长的眉毛吃痛地拧在了一起。
他往前走了两步,蹲下去查看伤势:「怎麽摔跤了?」
庄齐嘟囔了句,托着他的手臂想要站起来:「我半夜渴了,想找水喝。。。。。。没注意这里加了套桌椅。」
「别乱动,让哥哥看看。」唐纳言沉声,食指和拇指握成一个圈,捏住她的脚踝揉了揉。
庄齐立马就疼得喊了一声。
唐纳言扭头看她:「这个地方很痛?」
哥哥虎口处粗糙的掌纹摩挲着她,一下又一下。
当时那种状况,庄齐不知究竟是痛是痒,总之难以忍受。
她挣扎了下,想要把脚抽回来:「没。。。。。。没多痛,明天起来就好了吧,不用管它了。」
唐纳言睇了她一眼:「不及时处理的话,睡一觉还要肿得更厉害,净胡闹!」
「那。。。。。。那要怎麽处理嘛。」庄齐不敢看他,眼神钉在地面上。
他换了个姿势,一只手从她腿弯里绕过,轻而易举地抱起了她。
身体突然的悬空让庄齐吓了一跳。
她的手紧张地扑动一下,像林间迷了路的幼鸟,不安地搂紧眼前的依靠。
庄齐的脸贴在他胸口,闻到了他身上沉稳温柔的木质香,是上好的松烟墨刚化开在宣纸上,还没完全乾透的味道。
她闭上眼,在这一段短短的路程里,轻微地丶小口地嗅了一下。
唐纳言把她小心地放在那张复古床尾凳上。
落地後,庄齐不敢再离得他太近。
刚才只是闻了一下,她就隐隐觉得,脸颊开始发烫了呢。
她不大相信她的自制力,於是蜷曲着手脚,自发地往後退了一大步。
弄得唐纳言好奇道:「看伤呢,你在躲什麽?」
「没。。。。。。没躲啊,哥哥要上药麽?」庄齐小声。
她退无可退了,手心里硌上坚硬的金属,只好抬起眼睛和他对视。
唐纳言嗯了声:「我去拿冰袋和药酒,你等一会儿。」
庄齐哎的一下:「顺便倒杯水好不好?我还渴着呢。」
他点头:「好,不过你别再乱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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