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便与她一起入得宫来,这芙蓉仙子见朕驾临,有些惊讶!侍立一旁,半晌未语,朕见她秀颈低垂,粉面生花,却有那千般姿色,万种风情,心中甚是怜爱,但也心中乱跳,想那王母凶神般嘴脸,不禁背后凉意陡生,怯怯便有退意。
不想那芙蓉仙子却是大胆,见朕有些慌乱,便扑哧一声娇笑询道:“陛下可是惧怕王母,便要走人么?只不过到俺宫中小息片刻,又未曾作甚,怕得甚么?来来来,请陛下先尝尝俺玉衡星宫的芙蓉香茶味道如何?上茶!”
此时便有侍女手捧紫砂金边壶,红泥银边碗,给朕倒上一杯香茗,但闻此茶,香气四溢,真是那:
茶浓郁,香诱人,汤亮绿,气芬真;目观之,叶缤纷,鼻嗅之,味清醇;啜一口,茶香流经齿间唇,渗经渗血,入喉入心。朕爱茶,茶侍朕,人相伴,胜茶饮。
这杯茶喝得朕神清气爽,心旷神怡,不禁龙心大悦,便不由自主伸手拉住芙蓉仙子的玉手,那仙子被朕吓一跳,急要缩手,却被朕一把抱住,搂入怀中。
转对那惊呆的侍女道:“快快安排后宫,朕要与宫主挑灯饮酒,不醉不休!”
那侍女怎敢怠慢,口中应道:“臣妾遵旨。”
便各去忙碌安排,时间不大,回旨道:“启禀陛下,后宫一切已安排就绪,请陛下和宫主起驾!”
朕便手牵芙蓉,来到后面寝宫,但见已摆下一桌酒宴。侍女手执酒壶,倒上满满两杯美酒,敬到朕和芙蓉仙子的面前,口中说道:“请陛下尝酒。”言罢退过一旁侍立。
朕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都下去吧!”
屏退侍女,朕便与那芙蓉仙子举杯换盏,饮酒作歌,直喝得醉意浓浓,俗语道酒入愁肠愁更愁,酒不醉人人自醉,我二人本就心中郁闷,无处倾诉,今日好似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霖,更何况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怎可能没有事情生,这晚朕便在这玉衡星宫中就寝。
次日朕将宫中一干人等招至驾前,厉声道:“昨晚之事不得传了出去,如有违者,定斩不饶!”
自此之后朕便再未去过那玉衡星宫,也再未与芙蓉仙子见面,却不知她竟有了身孕?这倒让朕很是意外,此事原委如此,爱卿可明了?”
二郎神急忙应道:“臣已听清,不知陛下想如何处置此事,还请陛下明示。”
玉帝沉吟片刻道:“这女娃虽在凡间,却也是天庭公主身份,怎能不闻不问,须想个万全之策将她迎回天庭,恢复公主身份,至于那些妖孽,罪孽深重,天条不容,不能留后患,必须除之,此事应尽快办理,但要秘而不宣,此事须办的周密,不得有些许疏漏,爱卿觉得如何?”
二郎神躬身道:“臣遵旨!告退。”说罢转身步出凌霄宝殿,驾祥云返回瞻礼那逍遥洞府,一路之上二郎神君暗自琢磨,心道:“这玉帝圣旨,确是难办,看来陛下是必杀这些妖孽,以堵住他们的嘴,要论罪责也确是该诛,可又不能公开明正典刑,那样这些妖孽必要说出真相,可要暗中动手又有何理由向诸位仙道交代,真真难杀俺杨戬也!”
此时已到逍遥洞府,二郎神君降下云头,进入洞中,众仙见他回来都围上来问他去往何处?事可办妥?二郎神搪塞几句,便来到神笼前,众仙见他神神秘秘的样子,也就知趣的各自散去,神君见四周无人。
便对那假仙姑道:“汝所说之事,本将军已禀明陛下,但本将军手中并无凭据,所以玉帝并不认可,不知你等可还有甚么证据拿出来,让本将军再去认证?”
那假仙姑冷笑道:“这玉帝老儿,自己做的孽却不承认,当真有辱玉皇之称,还要何凭据?你去问问那玉衡星宫主不就全清楚了吗?可怜梅儿好苦的命!竟摊上这般亲爹娘!”
神君闻言,也是无语,便转身离去,他心中苦闷,便漫步出了逍遥洞府,坐在那木屋外的山石之上,暗自思量对策,可左想右思也难有万全之策,正自无计可施之时。
忽听身后有人说话:“不知神君遇何麻烦?这般唉声叹气?”
神君回,见是吕洞宾站在身后,便起身笑道:“原来是吕兄,杨某正是遇到难事矣!正不知如何是好?”
吕洞宾笑笑,漫不经意的问道:“何事能难住你杨兄?如有用得俺洞宾之处尽管讲来,俺当尽所能去办。”
神君叹口气:“吕兄有所不知,此事关系重大,恕杨某无法将真相告知,适才兄弟我到玉帝处领旨,玉帝有旨:要将那假八仙尽快处以极刑,但须秘密执行,不得公开,而那梅儿要另行处置,不得伤害,这其中原因兄弟我不便讲出,但如此行事却怎能瞒得众家仙神?那些妖孽又怎会诚心服法?这其中要闹出些乱子,违了玉帝心愿,兄弟又如何交代?真真难杀吾也!”
吕洞宾闻听,咋咋滋味,忽然神秘的一笑,悄声道:“我看那些妖孽确实可恶,不但陷害吾等八仙,更是将那百姓害得极惨,纵是千刮万刮,也难赎罪,但有一点兄弟我还没有看错,就是他们对这梅儿却是真心,恐怕宁可自家丢了性命,也会设法救她,这便是你杨兄可利用的地方。”说着将口凑到神君耳畔,嘀咕几句。
那神君闻听竟然转忧为喜,冲吕纯阳竖起大拇指笑道:“吕兄高见,妙也!就照你的法子办。”
他二人会心的相视一笑,转身进入洞中,神君立刻写了两封书信,让九曜星官去到那幽冥界找那阎罗王,九曜星官急驾祥云而去,不多时已来到幽冥府,那阎罗王闻报忙迎出府门,二人寒暄过后,入府坐定,九曜星官拿出二郎神君的书信递与阎罗王,那阎罗王展开观瞧,面上露出异色。
转而对九曜星官问道:“神君所求之物欲作何用,不知九曜星官可否如实告知?”
九曜星官摇道:“不瞒罗王,此事乃玉皇陛下所差之事,本官不敢妄谈,罗王只管办理就是,切勿探究,以免引来烦恼。”
阎罗王无奈的一笑道:“星官所言极是,但只凭神君一纸书信,并无陛下圣旨,本王却也不敢私自做主,要知神君所求之物可是人命关天,非同小可,待本王与其他王家商量之后再给星官答复如何?”
九曜星官苦笑道:“既然罗王有难言之隐,本官也不难为于你,俺在此恭候就是。”
阎罗王转身出了府门,急匆匆来到秦广王府,直入后殿。
广王正在殿中品茗,见阎罗王急匆匆的样子笑道:“阎兄何事如此急成这般?”
阎罗王便把九曜星官传信之事说与广王,那秦广王沉吟片刻,便命殿下域兵通报各位王家到此议事,不多时便有那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平等王、泰山王、都市王、卞诚王、转轮王先后到达,广王见各家王驾已到齐,便把所议之事讲述一番,并把神君书信给各位传看,征询各位王家的意见。
那转轮王道:“神君信中虽说是玉帝旨意,但却无圣旨拿出,咱可别犯了天条,那可是后患无穷,我看还是让神君求来圣旨为妥。”
楚江王道:“这信中神君已言明,此为玉帝口谕,不得有违,如若有违,按抗旨不尊处置,吾看还是按神君信中办理为妥。”
一时间各王意见不一,各持己见,难以统一。
那秦广王见难得统一,便高声道:“各位王兄休再争执,本王就做个决断,我看就按神君信中行事,如有意外本王担当就是,不过二郎神的这封书信一定要保存好,以作物证,阎兄你这就去办理,休再耽搁,大家这就散了吧!”
众王见广王如此说也就不再坚持,各自散去不提。
且说阎罗王得到广王许可,便回到阎府,见到九曜星官把商议结果说之,九曜星官大喜,谢过阎罗王,那阎罗王便命手下域兵到库中拿来一个黑漆木盒,打开漆盒,里面放有十个蜡丸,罗王拿出一个蜡丸,便把漆盒送到九曜星官面前,九曜星官接过漆盒,躬身谢过阎罗王,转身退出,阎罗王送到府外,二人拱手告别,阎罗王自回府不提。
只说那九曜星官驾祥云并未返回逍遥洞府,而是直奔南天门而去,到得天门外,正遇守门天兵天将,见是九曜星官,忙躬身施礼,九曜星官打过招呼便直奔太上老君府,来到府门前,也不等通报便直入府内,那守府天兵知他常来常往,也不拦挡,他便来到老君炼丹炉前,老君正自闭目养神,鼻息一提,便嗅到一股气味,闭目开口道:“星官驾到,有何贵干?”
九曜星官笑道:“老神仙果然厉害,星官无事不登门,今有要事相求,还望老神仙给个面子如何?”
太上老君睁开双目笑道:“是不是那二郎神君有事呀?”
九曜星官异道:“老神仙怎会知晓是神君之事?”
太上老君哈哈笑道:“那神君奉陛下旨意凡间除妖,满殿文武谁人不知?你即来肯定神君遇到麻烦了,说吧要老朽帮甚么忙?”
九曜星官又将给老君的书信送上,并将漆盒送到太上老君面前,那老君看过书信,打开漆盒,在九颗蜡丸中取出一颗蜡丸,仔细观瞧。
随后对九曜星官道:“请星官在此稍候片刻,待我取来材料方好让你高兴而来,满意而去!”
话毕老君转身入丹房,盏茶功夫,老君转回,手中仍拿着那颗蜡丸,与那漆盒中蜡丸一摸一样,九曜星官接过蜡丸观瞧。
不禁叹道:“果然神奇,真是难分真假,谢过老君,事不宜迟,星官这就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