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缪楚捂住脸痛哭,慌慌张张地下车。
她清楚地知道她被当作酒吧里明码标价的商品,不再是一个人。
天堂地狱不过是这个男人的一念之差,他可以肆意的吻你抱你陪你上床,做尽所有情人之间的事,却不会给你情侣之间最重要的东西,情。
他不享受男女之爱,或许会沉迷男女之欢,分离之痛於他而言不过是菸酒交错的一瞬间恍惚。
「你看见什麽了?」梁怀言蹲在墙角含糊不清地问。
言清婉皱眉眯眼看着刺眼的地「没看到,太晒了,眼睛有点近视就看见他车里坐了个女人,哭了。」
陈缪楚下车之後,温承泽升起窗子,拿起矿泉水下车在绿化带旁彻彻底底的漱口。
马路对面那两个人还蹲在那,傻呵呵的嗦冰棍,他眼睛不自觉的就被梁怀言吸引去了目光。
那个男孩子在他八岁那年出生,从小就跟他不一样,他离经叛道,他温文尔雅,他游戏人间,他修身律己,这麽些年来经常听梁爷爷谈起他,满脸的骄傲。
的确配得上她。
他漱完口之後,随手将塑料瓶扔进了垃圾桶开车走了。
陈缪楚下车後绕到马路对面等车来接,火辣辣的太阳毫不留情的晒在她身上,看着温承泽远去的车屁股,她终於忍不住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埋头痛哭。
言清婉嗦完了冰棍去她那边扔垃圾,看见她那麽大个人蹲在马路边大哭,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朦胧之中,想起这是给她递创口贴的那个人。
她走到她面前给了她一包纸「你嘴流血了,擦擦吧。」
第50章笨蛋清清,师婆言言。
陈缪楚泪眼朦胧地抬起头,蹲着往後退了两步瓮声瓮气地说「不需要你同情。」
言清婉哼笑一声「我都不认识你,同情你干什麽?轮不到我同情你。」
「那你走。」
她把纸扔她怀里「你嘴他咬的吧,你曾经给过我创口贴,我送你句话,越是身边没人,你就越要尊重你自己,这个时候除了你自己没人看那你可怜就尊重你,别轻贱自己,把自己看得贵重点」。
言清婉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了。
「你喜欢他吗?」陈缪楚突然问。
她轻笑一声反问「你觉得呢?」
她拿起纸把自己脸上的眼泪擦乾净,蹲太久站起来腿麻,她上前扶住了她。
「别喜欢他,他不值得你喜欢。」她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
言清婉偏过头,看着蹲在围墙旁用手圈住眼睛以便看清她的梁怀言「我不喜欢他,有更好值得我喜欢」。
陈缪楚忽然认真的鞠了一躬「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