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在浴室整整呆了一个小时,等她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焕然一新,香喷喷的。她穿着大红色的交领襦裙,湿漉的头发披散着,像极了从古画里走出来的美妇人。
「真好看,」恺叔看得有些惊呆了,他走上前还想拥抱一下梅姨。
梅姨侧身一闪,说:「你可别碰我,我才洗了澡,你一身臭烘烘的,别又把我给熏臭了。」
「臭吗?」恺叔抬起胳膊,用力地吸了一口,「不臭啊,哪里有味道了?」
梅姨催促着他,「你跟我来,我教你怎麽用浴室里的东西,等你洗一洗,你就知道自己有多脏了。」
进了浴室,梅姨一一介绍着,「这是淋浴的喷头,你太脏了,先淋浴洗乾净了,然後再泡澡,别搞得到处都很脏,要爱乾净。」
「我很爱乾净的。」恺叔据理力争。
「还乾净?你都臭得跟臭蛋一样臭了。」
「你胡说,我再臭,肯定也没臭蛋臭!」
「我才没有胡说,我说的都是事实。」
连夏听着他们夫妻俩斗嘴,嘴角笑意渐甚,真是一对活宝!
夜已深,该歇息了。
在房车的尾部,有上下铺两张床,它们的入口一前一後错开,非常的有隐私性,拉上帘子,就是一个小房间。
「这边是我睡的,你们睡那边的下铺,」连夏拉开帘子,伸手指着说:「被褥也都是新的。」
下铺紧挨着的车尾角落还安置了一张桌子,能放一些东西。
夫妻俩看着这个而舒适的小房间,感动得有些哽咽,梅姨伸手抱了抱连夏,说:「孩子,我真不知道该怎麽谢谢你才好,能与你结识,是我们夫妻这辈子遇见第二棒的事。」
恺叔默契地说:「第一棒的事是我们夫妻俩遇见并结婚。」
连夏被恺叔的话逗笑了,「我能遇见你们,也非常开心。很晚了,都早点睡吧,明天早上起来还要赶路。」
梅姨很久没有睡过床了,她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柔软地床垫往下塌去又回弹回来,弹性极佳。
「真舒服!」她感慨道。
恺叔在旁边笑着说:「快躺上去试试。」
「哎,」梅姨应着,甩掉拖鞋,躺到了床上,这一刻只感觉整个人放松得骨头都要化掉了,整个人像是躺在云端一样,轻飘飘的,睡意也排山倒海地向她袭来。
「我得好好的睡一觉。」
他们夫妻俩很久都没有睡一个好觉了,此时睡在这样舒适的床上,身处在这样安全的房车里,心中有着从所未有的惬意。
森林里的後半夜非常寂静,只有微弱的风声,虫鸣声此刻已经歇下。
连夏被一阵尿意憋醒,晚上她喝了太多的汽水,房车里的壁灯是亮着的,她借着这微弱的光蹑手蹑脚起身,生怕吵醒到了下铺的梅姨和恺叔。
不想走到厕所门口,忽然发觉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登时吓得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待定眼一看,却发觉是恺叔,他正靠在沙发上打瞌睡,怀里就抱着他那把打死过丧尸的铁铲。
连夏顾不得上厕所,好奇地走过去喊道:「恺叔?恺叔?」
连续喊了好几声,恺叔才从睡梦中醒来,仓惶地擦了擦口水,抓紧了他的铁铲,「怎麽了?怎麽了?」
连夏见他睡蒙了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大晚上的,您不去床上睡着,在这里干什麽呢?」
「哈啊……」恺叔打了个哈欠,把眼泪都打了出来,「我在守夜啊!」
「守夜?我在外面放置了感应器,如果有丧尸靠近,警报器会响的。」
「那也得守夜啊,有个人清醒着,总归是好的,」恺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我实在有点累得慌,一不小心就睡着了,你千万别跟我那老婆子说,否则她肯定要跟我生气。」
连夏很尊重恺叔的坚持守夜,毕竟在末世他的经验要老练得多。
她提醒说:「把餐桌往下调,可以把餐桌和沙发拼在一起,拼成床。恺叔你要是实在困得不行,就睡一下吧。眼看天也要亮了,应该不会有什麽危险的。」
「嗯嗯,我有分寸的,你快去睡吧,」恺叔说:「等你们睡醒了,我再去补补觉。」
梅姨睡了饱饱的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见到老头子盯着两个黑眼圈,略带着不好意思地说:「老头子,辛苦你了,你快去睡吧!我来接你的班。」
犹如枯木一般的恺叔站起身来,把铁铲塞到妻子手里,麻木地往房车尾部的床铺走去,嘭地一声倒头就睡。
连夏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说:「以後守夜也算我一个。」
「那就不用了,」梅姨说:「你能收留我们,我们已经非常非常感激了,就让我们做一点贡献来守夜。」
「那,那好吧。」连夏举起柜台上的铲子,说:「我来做饭,早餐给你们做煎鸡蛋丶见煎香肠,配吐司吃。」
「叮咚——叮咚——」忽然房车里响起了警报声,把连夏他们吓了一个激灵,睡着的恺叔也从床上一跃而起,操起房车里的扫把就冲了出来,满脸防备道:「丧尸来了吗?」
第9章第9章
连夏关掉油烟机,顾不得做早饭,去房车的驾驶室,将监控设备调了出来,环顾四周一圈,发现一只鸟从房车附近的地面飞跃而去,并无其他异常。
她松了一口气说:「虚惊一场,只是一只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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