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晨一面握着乔子衿的手不放,一面看向进来的沈柔晴,态度冷淡疏离地问:
“你不是要忙着绣嫁衣嫁人吗?怎么有空来了。”
沈柔晴当下就红了眼,“二爷,您快别取笑我了。我不过是一个孤女,命如浮萍…婚姻之事,半分不由人。”
“什么不由人?若是你不愿意,有人会用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
“二爷自己不也是一样,马上就要娶妻了吗?”
秦景晨像是被踩到尾巴,又急又怒地拔高声音:“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娶了?”
“为什么我说不会娶庄静怡,你就是不相信?”
“我看分明就是你自己想嫁到离我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一辈子都不打算再跟我见面!”
沈柔晴像是不知道怎么辩解,难过得“嘤嘤嘤…”哭了起来。
秦景晨看她哭了,想哄又不知道怎么哄,又气又急地道:
“哭哭哭,你不是马上就要嫁人如意了吗?在我面前哭什么!”
沈柔晴哽咽道:“我命苦不配伺候二爷—”
她说着看向,秦景晨紧握住乔子衿的手,期期艾艾地说,“还望二爷日后能护好乔姑娘,千万别像我…”
秦景晨轻哼:“我自然是护得住她!”
接着,秦景晨看向了乔子衿,“你放心,庄静怡欺人太甚,逼你掉下悬崖差点连命都没了,这个公道我一定会替你讨回来!”
乔子衿可不敢让他去找庄静怡讨公道,万一又闯出什么祸来,她死十次都担待不起。
她急忙道:“是奴婢自己要给庄小姐捡风筝,不慎摔下悬崖,与庄小姐无关。”
沈柔晴突然问:“乔姑娘你身上的伤,可都是从悬崖掉下去摔的?”
乔子衿觉得沈柔晴看着柔弱,实际上满腹心机。
一听她说话,乔子衿整个人都紧绷起来,生怕又着了她的道。
“多谢沈小姐关心, 奴婢这些只是皮外伤不碍事。”
沈柔晴叹气:“乔姑娘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去,怎么可能只是皮外伤呢?”
“哼!”秦景晨听了她们的话,愤愤不平,
“庄静怡明知道你是我的贴身丫环,还把你欺负成这样,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你还在这儿替她遮掩。”
乔子衿:“奴婢不敢…奴婢没有,望二爷明鉴!”
她看秦景晨不为所动,着急地就要跪下。
却被沈柔晴一把扶住,“哎,都怪我不好,不但没有把你救上来,反而连累你也摔下悬崖。”
乔子衿躬身行礼:“沈小姐千万不要这么说,奴婢担待不起。”
在山上的时候,若不是沈柔晴挑拨离间,恐怕庄静怡都想不到,让她去悬崖边捡风筝。
现在又装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恶心。
若说庄静怡是害她掉下悬崖的凶手,那沈柔晴就是把庄静怡当枪使得真正刽子手。
沈柔晴当着二爷的面故作姿态,肯定没安好心。
她索性不顾沈柔晴的阻拦,跪了下去,也学着她道:“是奴婢连累了沈小姐才对,奴婢在这给沈小姐谢罪…”
沈柔晴是个药罐子,想把乔子衿拉起来,愣是没成功,硬生生受了乔子衿磕了三个头,直到沈柔晴大声咳嗽起来。
秦景晨像是看不过去,才帮着把乔子衿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
“有的人喜欢心甘情愿地做傻事,不需要你在这儿磕头谢罪。”
乔子衿听出这话表面上是跟她说的,实际上秦景晨这是在暗讽沈柔晴。
沈柔晴这会已经咳得,像是要把肺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