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明天伤口能不能好一些,沈清越用手背蹭了蹭伤口,已经没有新的血液流出。
「我…是我刚才没有控制好自己。」他低垂头颅,「抱歉。」
「睡觉睡到半夜不小心滚下床磕到嘴巴。」沈清越冷不丁地说。
「什麽?」
「这个说法应该还算合理吧。」她说,「如果用来应付同事的话。」
「啊……嗯,应该吧。」
知道自己犯了错的赛德说话柔了不止一个度,开口前都要再三考虑。
直到沈清越洗漱完毕从浴室里走出,回到自己房间吹头发的时候,某位银发少年就和委屈巴巴的猫咪一样扒拉着门框,怯生生地向她投来目光。
看来这头是吹不下去了,把发尾吹个半干,她关掉吹风机,一边卷起充电线一边朝着门口说话,「你还有什麽事情吗?」
扒拉着门框的白毛猫咪心虚地眨眨眼,「清越你还在生气吗?」
「为什麽突然要这麽称呼我?……算了,然後你想说什麽呢?」
「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
沈清越从来都是个做事利落的人,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在对待感情上,唯独遇上赛德就犯了难,陷入和犹豫不决的地步。
好吧,其实根本就不是犹豫不决,她内心早就有了答案——
「我可没说要赶你走,别瞎想有的没的。」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自己的语气是那麽柔和,甚至还带着几分纵容。
就像是刚才的吻,她分明能在第一时间就把他推开,但动作却偏生僵住,动弹不得。
是信息素的作用吗?她这样安慰自己,或许是需要医院看看了。
「那……晚安。」赛德的表情和刚刚截然不同,上扬的嘴角怎麽也压不住,眼睛都亮晶晶的,「明天见!」
总感觉自己是在纵容小孩子的沈清越顿了顿,这才点点头,「嗯,晚安。」
*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果然有细心的同事注意到沈清越颇为诡异的伤口,明里暗里纷纷投来打量目光。
最终还是和沈清越关系比较好的赵芸凑到她身边,压低声音,「你终於开窍啦?」
说着,还眼神暧。昧地看向她唇角的伤口,「是新的伴侣留下的吗?」
沈清越面色波澜不惊,丝毫没有对方想像中秘密被戳破的惊慌失措,「哦,就是半夜睡觉滚下床磕到床头柜了。」
赵芸:「真的,哪怕你说是因为和Omega吵架被人从床上踹下来都比这个有可信度。」
同事不买帐也没办法,好不容易熬过一整天的乏味工作,临到下班的时候手机收到一条消息。
[「我已经到地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