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多少有些断章取义,但这名字听起来就透着股不靠谱的劲儿,也不知系统所说的他和谢泠燃的合作关系究竟是指什麽。
「如何?」阮芥追问。
「什麽如何?」
「跟谢泠燃比如何?」
「这有什麽好比的。」
阮棠收回视线,一脸镇静。才跟阮芥讲几句小话,封戏卿已朝阮平帝行了礼,恰好落座於正对面,眼神不偏不倚看过来。
阮芥还怪友好的,冲他颔首示意。
瞧见这两人互动,阮棠忍不住嘀咕;「八哥哥,你就是看不惯我喜欢的人……」
这麽一来,她跟小学生打击报复似的,在心里无端对封戏卿生出几分敌意。
连封戏卿有意无意示好的笑容,阮棠也假装没看见,偏头摘了个葡萄放入口中。
阮芥没有张口否认,更是加重了她的气焰,口中的葡萄几近是咬牙切齿含着怨气吞下的。
任阮芥再说什麽,阮棠也不再搭理他。
阮芥乾脆也把头偏向另一边,找阮温亭说话去了。
两个人就这麽僵持了一晚上,仿佛陷入「谁先开口谁是狗」的幼稚游戏里。
-
穿过密林,下江南最快的方式是走水路。
乘一叶轻舟顺流而去,越过万重山峦,也不过朝夕之间,便能抵达某处傍水小镇。
江南水乡,吴侬软语。
还未被妖疫肆虐的小镇,白日里,仍有贩夫在路边吆喝,行人如织,一片安居乐业。
谢泠燃下船登岸,清凌的眼睛久久盯着西南角天色。
常人看来或许无异,落到他眼中,却是一片如墨黑云笼罩其上,妖气肆虐,且还在不断地向四周侵袭,若无人干预,到此处只是几日之内的事。
谢泠燃身姿出挑,又在原地一语不发站了许久,脸色凝重,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有贩夫走上前,用携着乡音的声音问他:「小公子,瞧你像外来的,可是迷路了?」
谢泠燃回神,摇了摇头,想要开口道谢时,却见贩夫扛着半人高的稻草把子,上面插满色泽红亮的糖葫芦。
这糖葫芦勾起某种情思,如同其外侧包裹的糖衣一样黏糊,沾上了就难以完全撇清。於是他喉结滚动,取出碎银递上前,从贩夫手中换来一串糖葫芦。
贩夫笑得热络又自豪:「我这糖葫芦可甜了,这镇子上的小娃娃都馋,小公子,包您下次还会再来买的。」
这话谢泠燃没怎麽听进去,反而比方才更显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