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杉不觉得自己有什麽错,恼火地看向黑漆鋥亮的保姆车:「路段限速20,你违反交通规则了!」
柴雨晴惊魂甫定,闻言忙反过来拽了拽雾杉。
这是班长吕思的车。
不论学生还是家长,所有人都知道吕家在杨沁领地上的地位,都不耻,但都不敢冒犯。
车窗缓缓降下。
吕思淡漠地扫来一眼,微不可察地扯扯唇角,对司机说:「走。」
雾杉对她没什麽印象,但不妨碍她迅速定位到记忆,找出对方的名字。
「吕思,你要跟柴雨晴道歉!」
「雾杉!」柴雨晴克制地叫了一声。
这不是引导吕思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吗?
若非对雾杉有些了解,她甚至以为雾杉才是异虫的附庸,帮异虫挑拨离间制造情绪的走狗了。
所幸,保姆车重新启动後就没再停下来,扬长而去。
车内,西装革履的魁梧男人收回视线,看向身边的吕思。
再冷漠的人类也会又情绪,何况冷漠本身就是一种情绪。领主看中的,想必就是这一点,只可惜吕思还远远达不到领主的期望。
她拇指指甲陷进食指指腹,很深。
董震玩味道:「要我出手,替你管管同学?」
吕思淡淡道:「一个傀儡而已。」
「傀儡?她身上可没有虫卵气息。」
吕思眼睫一颤:「你说雾杉不是傀儡?」
她旋即明白过来:王炳竹死了。
虫母一死,其控制的幼虫和虫卵都会随之消失,它们的寄生体,也便重新拥有生而为人的自由。
吕思闭上了眼睛,一丝丝带着强烈腐蚀性的情绪,在心头漫开。
什麽叫上天眷顾,这才是上天眷顾。
但凡被幼虫寄生过的人,一旦摆脱寄生,就永久免疫。异虫只能杀了他们,却不能再通过向他们投射虫卵,更别提通过幼虫把他们变成傀儡。
这批人,毫无疑问是当今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只是雾杉,凭什麽?!
若非柴雨晴死死拉着,雾杉绝对追上去把那辆车掀了。
道理在她这边,只要她想,就能做到。
但柴雨晴已经拉着她往学校走了。
柴雨晴从未和父母爷爷以外的人有过肢体接触,她很想松手。
然而雾杉一遍遍问「雨晴你为什麽要怕她呀?」,让她不敢松手。生怕一个没看住,雾杉就冲向停车场找吕思理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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