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长诀鼓起劲来:「最後一日冬猎,终於能离开这破地方了!」
「来福,我让你打听的事你打听了没?」封长诀摸摸马的头,收拾好弓箭,准备上马。
来福拍拍胸脯,笑道:「放心吧少爷,还没有小的打听不来的事!少爷,收获猎物最多的是元武将军,积五十六分。第二是少爷,积五十分。第三是御林军校尉杨松都尉,积四十九分。第四是……」
念到第六时,封长诀出声打断他,不确定地再问一遍:「第六,你说谁?」
来福感到莫名其妙,听话地又念一遍:「禄王殿下啊,积三十六分。」
可以啊,禄王有两把刷子。
第15章误入圈套
按积分来,封长诀目前位居第二,他得想办法稳到第三。
而第三,杨校尉……
「有法子了!」
「杨校尉,不如我们来比比?
杨松刚给马系上布袋,就看见封长诀大老远向他跑来。他拍拍手,撑住腰,立即应下,他早想和封长诀比试一下射艺了。
「好啊,你说,怎麽比?」
封长诀得逞地笑笑,说出比试规则:「这样,我们猎同一样猎物,谁先猎到算谁的!」
第四与第三差十分,除非今日猎到两匹鹿,否则很难追上。现在只需多让给杨松几分,让他跃居第二,就能排到第三了。
这片林中很少见到鹿的踪影,要到更深的林中才能寻到,很少人往深处走,那儿野兽也是最多的。
「好主意!」杨松迅速背上弓,封长诀也不甘示弱,接过来福送来的弓箭,跨上马背。
两人兴冲冲地骑进林中,完全没注意到有两个骑马的人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
「我们今日动手务必利落,不能出差错。」为首的男人偏头提醒懒散的少年,後者搓搓冻红的手,搓出点热意後才点点头。
「我会想办法把他旁边的人引开。」少年亮出脖颈上挂着的骨哨,他腰带上挂着一袋鸟食,望着天空盘旋的两只白鹘,「你把握好时机。」
「嗯。」
「这只野兔就归我了!」杨松大笑一声,射中在草丛里乱窜的野兔,细心点就会发现,每次封长诀都比他先抬起弓,却又比他晚射出箭。
「小子,你射艺也不怎麽样!」杨松猎到第二只野兔时不由得意忘形,他提起兔子在封长诀面前晃了几下。
「是吗?」封长诀笑笑,装作找藉口的样子,「我刚刚失神了,没注意,再来!」
说话间,一只野猪在他们眼前奔跑过去,两人对视一眼,对野猪奋起直追。
野猪可是加三分啊!
封长诀故意往野猪身旁射出几箭,装出懊恼的神情,助长杨松的气焰,後者追赶上去,终於射中野猪。
「哈哈哈哈哈……封小将军怎麽没射中啊!你啊,还是太年轻了!」杨松又补了野猪几箭,见它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安心地扛起野猪,塞进布袋里,马被这重量压得抬起前蹄,乱甩起来。
封长诀迅速用小刀割断系着布袋的马绳,布袋「啪」掉在地上,杨松看懵了,後知後觉把布袋拖在一棵树下,标上符号和方位,再在布袋上割开几个小口子做记号。
「回头找人扛走。」杨松蹲着推雪覆盖在布袋上。
封长诀扶额,这是有多怕被偷了分啊!
骑了很久,没再看见一个猎物,只能看见雪下有一排马蹄印,看来这边被人来过了。
突然,他们听到轻微的哨声,两只白鹘出现在他们上空,两只白鹘往不同方向飞去。
白鹘的分高,杨松看着眼睛都直了。
「小子,一人一只!」杨松说完就轻快地调转马头,不屑道,「你能猎到吗?!」
「轻轻松松!」封长诀朝他相反的方向追去,他上半身稍微往後倾,举弓对准白鹘,射出一发。
没射中。
「啧。」封长诀从腰间箭筒取出一支箭,不甘心地又射出一发,这白鹘仿佛通人性一样,故意往较密枝叶的大树上躲。
封长诀不得不另找角度,举弓找目标。正当他全心全意放在白鹘上时,他已然进入未知领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支闪着亮光的箭头瞄准他。
「嗖——」
一支箭飞速朝他射来,封长诀耳朵一动,下意识往後仰,那支箭擦过他胸口飞去。
「谁!」
封长诀往射箭人的方向看去,还未看清,又是一支箭飞来,射中他的马腿,马腿顿时无力,朝一侧倒去,封长诀一时不慎,滚倒在地。
又是一支箭飞来,这次对准的是他的头,封长诀迅速用右手臂挡住飞箭。那支箭狠狠穿透衣料刺进手臂,渐渐渗出血来,痛感席卷了他的手臂。
他咬咬牙,用另一只手臂撑起来,下一刻,一支飞箭冲来,封长诀朝後翻滚,箭射到原来的位置,若再慢一会,就要射中心脏了。
他顺势拿起弓箭,右手臂无法支撑他拉满弓。他站起身,忍住痛苦拉开弓,用尽全力朝远处射箭人的方向一射。
箭射过去後,射箭人就不见踪影。
封长诀不敢放松,仍旧警惕地打量四周,手臂的疼痛又将他拉回现实。他撩开裘衣,抓起一把雪,按在手臂伤口上,冰冷的感觉超过了痛觉。他撕开衣服布料,扯下一块长布,用力绑在手臂上。
得赶快回去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