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新帝争权夺势。
秦知夷是秦扶徴唯一的女儿,谢太后便借她笼络从前亲近秦扶徴的文武大臣,还想将她磨成一把锋利的刀。
朝堂上一时个个心怀鬼胎,风起云涌。
谢太后曾对她说,秦郜无德无能,怎能为帝?
秦知夷不喜读书,也自知没有经邦纬国的才能。
可她知道,战死北境的父亲,定然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她小时候曾听父亲说过,「只要名正言顺,谁做皇帝都无关紧要,有效的统治若只局限於明君贤臣,这个国度不过光明灿烂一瞬。若想千秋万代,就需举国进行制度建设,这样就算几代出现一个庸君,在制度的约束之下,他也只会是一个言听计从的执政者,只要天下太平丶粮食不断,为官公正廉洁,这就是天下万民之幸。」
秦知夷并不关心秦郜是不是庸君,她只知党争没有意义,会毁了这太平盛世。
第7章被拐了
嘉平县金水街的一条巷口,范大叔正在卖力地吆喝着。
蔺九均采买完东西,从外面掀开帘子,进了车厢来。
他进来的瞬间,带进了马车外的一缕光照,让昏暗的车厢内亮了片刻。
秦知夷眼睛微眯,顺着光亮看向蔺九均。
那些光亮随着帘子阖上,消失了。
蔺九均买了许多东西,在车厢内一一放置好。
他坐定了,才问道,「宋姑娘拿了药麽?」
秦知夷恍若如梦初醒,将袖中的信往里又藏了藏。
藏完了才想起他眼疾的事,她含糊地应了一声。
蔺九均似乎听出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夹杂着一丝鼻音,他犹豫地问道,「姑娘,哭过了?」
想着反正他看不见,秦知夷现下也无心佯起一张笑脸来,沉闷地回道,「没。」
蔺九均闻言缄默了一会,「姑娘给的银镯子,在下当掉了,范叔还要再卖一会豆腐,姑娘可有什麽要买的物件?」
「不必了。」
秦知夷有些冷淡的话音刚落,蔺九均也闭了口不再言。
车厢内一下便寂然无声,只有车外范叔的叫卖声。
「新鲜豆腐哟,好新鲜的豆腐哟!」
……
车厢内,秦知夷心中揣着事,沉默不言。
蔺九均突然问道,「宋姑娘可寄了信?」
秦知夷微微出神,半晌,她决定直言,「青州起兵了,信送不出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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