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江奉容听着他如此天真的言论,实在觉得有?些可笑,「那不若我们便来好?生想想,倘若今日你当真死在了我手中,江家的这些人会如何对付我?」
江怀远毫不迟疑道:「自然是将你杀之而後快!」
「若我不过是个?寻常人,你们江家人想杀我自然容易,可事实是我是谢将军未过门的妻子,亦是陛下看重之人,若我当真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江家,你们江家,可曾担当地起这罪行??」江奉容语气淡淡道。
可此时为了唬住江怀远,自然不能露出?迟疑神?色来。
至少?明面上,圣人对江奉容确实用心,这便也就够了。
江怀远果然因为江奉容的话?而有?些慌乱,但片刻之後,他又好?似想到什麽,咬牙道:「你既害死了我,一命抵一命,若是闹到陛下面前?,他怕也是不能包庇你的!」
江奉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有?些道理。」
可还不等江怀远露出?得意神?色,她却又接着道:「明面上自然不能包庇,可这种事若要背地里做些手脚,譬如偷梁换柱之类,却是再容易不过。」
「或许陛下不至於为了我做到这份上,可谢家呢?谢行?玉呢?莫要忘了,他当初为了求娶我,可是在那明宣宫外求了三个?日夜的,而如今的谢行?玉正是陛下最为看重之人,就连皇后娘娘也是谢氏女子,你说,这谢家与你们江家,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到底是孰轻孰重呢?」
江奉容这番话?说完,江怀远的脸色已是苍白得彻底,他感觉脖颈上那道伤痕越发疼了,不由咽了口口水,磕磕绊绊道:「那……那你到底想怎麽样?」
他是真的害怕了,也不敢再向江奉容提什麽官职之事,生怕当真触怒了她,反而让自己丢了性命。
话?说到这份上,江奉容也并无与他拐弯抹角的兴致,於是直言道:「就如同江公子所言,在外人面前?,我唤你一声兄长,若无外人在,你我只当彼此是陌生人便好?。」
「自然,既是并不相熟之人,也请江公子莫要幻想着能从我身上得到些什麽,我们就这样相安无事地相处下去?,等我嫁入谢家,往後与江公子便是也表面功夫也不必再做了。」
「好?。」江怀远几乎全然不曾迟疑,「我答应你。」
方才江奉容的那一番话?,早已将他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只要江奉容的要求不太过分,想来他都不会犹豫。
见他如此识趣,江奉容也不再为难,很快将抵住他脖颈的珠钗放下,毕竟她本来也不是当真想杀了他。
被?江奉容松开的一瞬,江怀远的身体都几乎要瘫软下来,他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沿着小?道一步步离开。
「等等。」江奉容却忽地出?声叫住了他,他的身子瞬间僵住,有?些艰难地回?头道:「还有?什麽事吗?」
江奉容弯了弯唇,「今日夜里的事,还请江公子不要说出?去?,若是让旁人知晓了,对於你我二人而言,都是麻烦,对吧?」
江怀远听她只是叮嘱此事,心下微松,又应道:「好?。」
如此,方才快步离开。
眼见那道身影没入浓稠的夜色中,江奉容与芸青也一同回?了观荷院。
等踏入房内,芸青便顺手将房门带上,而後才惊魂未定道:「方才可当真是吓坏奴婢了,奴婢还以为您当真要杀了这江怀远!」
江奉容摇头道:「除非我当真要与他鱼死网破,否则不至於如此,他死了不可惜,只是总会拖累了我。」
芸青很是赞同,「不过那江怀远确实嚣张,竟是要逼着您去?为他讨要官职,今日这般吓唬吓唬他也是好?的,想来往後,他是不会再有?这种胆子了。」
江奉容想起方才江怀远那副浑身瘫软的模样,不由点头,「他再不敢与我们为难了。」
如此,她往後待在江府的两个?多?月,也总算是能稍稍轻松点了。
一夜过去?,第?二日一早,周氏身边的婢子却来邀请江奉容去?景芳院用早膳。
芸青心里记挂着昨日的事,不免有?些不安,於是借着伺候江奉容梳洗的空档,悄悄压低声音在江奉容耳边担忧道:「莫不是那江怀远将昨日之事告知周氏了?」
若那江怀远当真将此事戳破,她们要应对此事,怕是有?些棘手。
不难看出?那周氏是将江怀远这个?儿子捧在手心地疼,要是知晓江奉容伤了他,即便明面上不敢当真对她动手,却免不了背地里的算计。
这总不是什麽好?事。
江奉容却摇头,「不会的。」
「昨日我已与他道明其中利害,他如何再敢得罪了我,况且将此事告知周氏到底能不能有?用,想来他心底也是有?数的。」
连他那个?父亲都帮不了他,更遑论他母亲了,他将昨日夜里那丢脸的事儿尽数说了,只会将江奉容得罪地更加彻底罢了。
依昨日的景象来看,他定然是没有?那胆子的。
芸青听得这话?,心下稍稍安定。
此时外间婢子又出?声催促,「江小?姐,可否动作快些,夫人正在景芳院等着您呢。」
江奉容随手将一支碧玉色簪子簪上,而後起身道:「这便来了。」
那婢子方应了声,芸青就拉开房门,与江奉容一道走了出?来。<="<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