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峙眼神发暗:“棠棠想生孩子了?”
晚棠垂眸看到搂上她腰的那只手,还没回神,脖子上便传来浅浅的痛。
被咬了。
晚棠有点儿不高兴,又来这招,这是想顾左右而言他。
她推拒着,凶巴巴地瞪过去:“侯爷!青天白日,又在马车上,这是做什么?”
“想生便生,今晚就生,什么都不必担心。”萧峙瞟了一眼她紧绷的胸脯,原本不许她穿这身的,但看她迫不及待出府的模样,他没忍心耽搁工夫叫人重新买。
适才那一路,他都有意无意地挡着其他男子的视线。倒是他自已,不知道瞄了多少眼。
晚棠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是她不满意这个回答:“棠棠不想生,免得日后孩子跟着我一起被夫人磋磨。”
“侯府哪儿来的夫人?”
晚棠抿着唇不说话,以前她想得开,即使爬不上主母之位,她也可以退而求其次,安安稳稳做个妾,只要未来的侯夫人能容人便好。
可如今,一想到萧峙日后会这般宠别的女子,她就难受。
泡在醋缸里那样难受。
“无法兑现的承诺我不爱说,你再给我些时日,为夫日后再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好不好?”
晚棠心头微动:“满意的答复?”
萧峙看她抬眸,微微蹙了眉:“有的话,我早就告诉过你。如今有变,正妻之位不是我自已能说了算,你再等等。”
兰湘去侯府后,他曾情不自禁地告诉过晚棠,他的身子只有她能享用。
这话还不够明显吗?
但是晚棠想不起来他那句话,她当时只惊讶于他的厚颜无耻,光天化日之下让她摸凶器,哪里有心思深想。
她眼下只是心头发凉:如今正妻之位不是他自已说了算?
“是因为写给珋王的那封信吗?”
“他还左右不了我的婚事,是陛下想给我指婚,不过我已经拒了。”萧峙的心思不在这些问题上。
他只知道天色已晚,可以打道回府了。
他家晚棠想要生孩子,那就生,回去就努力生。
他哪里知道,晚棠听了他的话,手脚一阵阵发凉。
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平日里读书是读过大靖的律法的。
《户婚律》里有说:以婢为妻者,徒三年;以妾为妻者,徒一年半。
所以晚棠想要做正妻,必须萧峙配合,想法子让她名正言顺,否则以她眼下的妾室身份,最多升贵妾便到头了。
不过她记得有孩子的妾又不同,回去得重新翻翻书。
俩人揣着不同的心思,回府后一个借口回梅香苑更衣,实则去小书房找书,一个回卧房沐浴焚香。
萧峙沐浴完,又想起那位妇人的嘲讽:他是你爹啊?
再次磨磨牙,萧峙叫来赵福:“有没有保养肌肤的东西?”
赵福没想到自家侯爷要用,以为是要帮晚棠买:“侯爷,焕颜堂里据说新出了一种香膏,可以让女子……”
“本侯要男子用的。”
“啊?”赵福看向萧峙的脸,他家侯爷天生丽质,又打小习武,体魄健壮,身段没有富态走形,“侯爷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