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嫿点头,「好啊。」
容墨皱眉,迈着短腿来到虞嫿身边,「你疯了吗?自己丢脸就算了,还要让爹地跟你一起丢脸吗?」
容砚之是容家掌权人,一举一动都在被监视着,在场的旁系亲属,哪个不想抓容砚之把柄?都等他犯错呢!
虞嫿作为他家中女眷,要真下跪当众给人道歉,无疑是往容砚之脸上甩耳光。
所有人都在期待容砚之会作何反应,他应该会阻止吧?
让虞嫿忍忍,跟晚辈道个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出戏,反正肯定闹不大。
可是等了半天,容砚之也没有说个「不」不字,反倒是嘴角勾勒着戏谑的笑,似乎在期待这出戏的到来。
虞嫿弯腰,捏了一把容墨肉肉的脸,「宝贝,你妈咪我都还没比呢,怎麽就盼着输啊。」
容墨拍开她手,「爹地也是昏头了不阻止你,我就看你输的有多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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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这件事就传到了容老爷子和容老太太耳朵里,俩老人差点没气晕过去,大骂荒唐。
可是阻止早已来不及,因为家里人都知道了容妙和虞嫿的这场赌注。
容妙和虞嫿也已经去了偏院换马术服。
容妙身边的姐妹团,在换衣服的隔间就开始蛐蛐人,完全不顾虞嫿就在隔壁。
「一个废物,还真敢打肿脸充胖子,她也不怕待会儿丢死人。」
「谁说不是呢,咱们妙妙去年还在少年马术比赛上取得了头筹,她虞嫿拿什麽比啊?」
「笑死,我要是她,就赶紧跪地认输,不丢自己老公的脸。」
容妙笑着接话,「以我堂哥脾气,虞嫿若真让他丢了脸,估计会直接将她给剥皮抽筋了。」
「要输了这场比赛,她还想继续当容家少夫人呢,做梦去吧!堂哥肯定把她扫地出门。」
「某些人啊——就是喜欢逞一时之快,完全不顾虑後果,我估计她现在,肯定在掉小珍珠呢。」
说完,几人又是咯咯咯的笑声,吵的人实在刺耳。
隔壁的虞嫿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等她们几人从更衣室离开,虞嫿才推门出来。
然而,她刚开门就看见了不速之客。
容砚之双手环胸,倚在门前,上下打量穿着马术服的虞嫿。
虞嫿:「……」他什麽时候来的?那些人的话他都听到没?
「看着不太合身。」容砚之评价。
容妙比她高,也比她胖些,马术服是她的,自然不合身。
虞嫿戴好头盔,笑了声,「没关系,头盔合适就行,摔下来至少不会死。」
容砚之:「还没比,就觉得自己要输?」
虞嫿靠近他,偏头一笑,明艳耀眼,「说起来,我比较好奇,如果我真输了,当众给你堂妹下跪道歉,你回家会不会杀了我?」
「你可以试试。」容砚之其实对这种事无所谓,反正丢人的又不是他,管别人怎麽说。
何况,看虞嫿跪下来给人道歉,该是怎样的场景?容砚之想像不出来,觉得应该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