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嫿,泪,先流了下来。
「对不起老公,我不该放任孩子在家不管,非要去参加妹妹的订婚宴,我深刻认识到了错误……」
她哽咽了下,继续道:「我自知无颜继续留在你身边,我愿意同你离婚,净身出户,从此再也不出现在京城,不,A国——你可以将我驱逐出境。」
笑话,离了A国,我的天下!
上一世她其实就想跟容砚之离婚,可後来因为她和容砚之被家族设计怀孕,生下了容墨,一时半会还离不了。
不过她也不全是为了儿子,说简单点,就是她这人水性杨花,死恋爱脑,臭傻逼——
她知道,一旦跟容砚之离婚,她肯定得离开A国。
她不愿,不愿离开有裴望在的地方,那是她生命里唯一的和光。
如今重来一世,她真觉得自己是个神金,什麽救赎,什麽光,哪儿有活着重要?
不玩了,玩不起,赶紧跑路吧!
「离丶婚?」容砚之这两个字咬的极为重,掀起眼皮,淡淡地睨向虞嫿,似乎在确认她这句话真实性。
半晌,轻笑了声,「好啊。」
竟然这麽顺利?
虞嫿不可思议。
她还以为要费好大一番功夫呢。
刚要感恩戴德,就听他说:「离让你尸体出境,也是一样的,你说对吗?」
他上下打量虞嫿。
虞嫿那双眼睛永远是清冷孤傲的,即便她受伤生病,也看不出多少的脆弱,反而带着莫名的坚韧。
从容砚之见她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
起初觉得娶回家当个新鲜玩物也挺不错的。
可婚後他才发现,她心里装了其他男人,这男人还是她妹妹的未婚夫。
着实令人看不起丶掉价。
对她的那点兴趣很快便化为了虚无。
偏偏他变态,就想看她那张宁折不弯的脸跪地求饶的样子,於是开始给她投喂毒药,等她生不如死时——
求他,给她解药。
不过容砚之发现,每次不管多毒的毒药灌进她嘴里,她都能自己解。
要知道,那毒药是专门制毒的高手配置的,一般人根本解不了。
若是能解,只能代表一件事,那就是解毒的人,医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这麽厉害的姑娘,平时装的跟废物似的,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放走,绝不可能。
虞嫿眨了眨眼,演技爆棚,哭的稀里哗啦,「我犯了这麽大的错,怎麽还有脸留在你身边呢?」
容砚之微微勾唇,走到虞嫿病床前,温柔地替她捻了捻被子,漆黑的眸不见一点温度。
「听家中下人说,你不顾生命危险救了小墨,我又怎麽会怪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虞嫿拧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