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想必又是一样。
不过方才她已经梦到咬住了他喉管,怎得没能使使力,藉机咬断。
一只雪白柔胰从轻拢薄纱中探出,缓缓伸到了路予行脖颈间。
他下意识要躲,却又顿住身形,想瞧瞧她到底要做什麽。
姜醉眠仗着是在自己梦中,便肆意极了,手伸到半空便没了力气,秀眉微蹙,命令似的语气道:「你,靠近些,我够不到。」
眼前人闷笑一声,配合得俯首贴过来。
那手终於触到细腻顺滑的领口,毫不客气伸进去,将本就轻微合拢的领口顺势拉开,一小片瘦削锁骨暴露在夜色中。
像是藏着弯刀般,走势锋利。
这样还不算完,轻柔指尖在喉结处左右戳了戳,总是瞧不准位置。
终於有一下,点在了那处突起的喉结上。
上面还残留着一小圈整齐深刻的齿痕,更像小兽落下的独属於某种特殊领域的标记,彰显着此处唯我所有,不可侵占。
姜醉眠想凑近些看看清楚,方才自己咬得到底是不是这处,是位置没找准,还是力道不够大,为何没能一举将他喉管咬断呢?
可还没能想得明白,指尖下的喉结便忽得滚动了下,随後,那只犯上作乱的手也被猛地一把攥住。
路予行眸色渐深,感受到体内热血竟然因为她这一个小小举动就开始猛烈奔走流窜。
她这是在做什麽?
故意喝醉,然後藉机勾引他?
想到这里,掌下力气便一时没能控制得住。
姜醉眠手腕疼痛难忍,想要抽离出来却又丝毫动弹不得,不是都说梦中是感受不到痛的吗?可为何她在梦中却这样痛。
察觉到盈满醉意的桃花眼中开始泛起晶莹泪意,路予行压低眉眼,松了些力气,却还是攥着她手腕没有放开。
「放开……你弄疼我了。」
姜醉眠委屈得很,这分明是她的梦,怎麽这人反而作威作福得欺负她。
「看清楚,」路予行凑近她眼前,盯着她低声问道,「我是谁?」
长睫缓慢得眨了下,嫣红唇瓣轻启:「路予行。」
「还没醉得说胡话。」
知道她没把自己认成什麽别的人,路予行心中畅意些许,大发慈悲地松开了她的手腕。
姜醉眠抱着自己手腕,垂着眉眼揉了半会儿,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还半躺在这人身上。
她嫌恶的表情遮掩不住,往後挪了挪身子,挣扎着要靠在马车厢壁上。
一只手却忽得紧紧扣住她後腰,并不准许她乱动,强行将她又按回了自己怀中。
姜醉眠用力推拒,但双手也只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路予行乾脆单手将她两只手腕虚虚拢住,不容抗拒道:「别乱动。」
马车内甚小,施展不开,也容不得她那麽胡乱闹腾。
被禁锢着松动不开,因为离得过近,一股淡淡药酒香混杂着名贵涎香在姜醉眠周身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