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顶水仙为难道:“不是不愿意帮,我跟你们去山里一次,回来一个月接不来客,我这损失太大了。”
见他还想加价,吴邪心中是一万个不愿意,张海棠倒是松口气,能用钱解决都好说,她很上道递上提包:“兄弟江湖救急,只要你接这个活,这里六十六万我们一次性给你,回来后我再给你二十万,成不成?”
或许是职业病,像张海棠这种出手大方的富婆,红顶水仙态度硬不起来,装模作样地考虑了会儿才道:“成吧,但我要一次性结清,你们这些土夫子,尾款一向不好结算。”
张海棠痛快点头:“我们现金没带够,这样吧,六十六万你先拿着,过两天我们把尾款给你带来。”
吴邪张口欲说些什么,胖子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把他拉到一边:“你干什么?生意好不容易谈妥,你别给我砸了。”
吴邪平复了下呼吸:“你有没有搞错,你看他这样,能有什么能耐?”
胖子道:“你不懂,这哥们水性特别好,洞里潜水比专业的都强,相信我,他能耐绝对没问题,在水里这哥们就是个神仙,你刚才有看到他的腿没有。”
吴邪自然是注意到红顶水仙异常强健的小腿,但心里还是不得劲:“但你看他那样,你不觉得很扯吗,六十六万还不够弥补他损失?你看他从刚才就对海棠那,那样——”
“什么那样那样?”张海棠走过来,她已经和红顶水仙谈妥了。
胖子看吴邪脸色,明白什么:“你别拿棠妹子说事,你丫就是看不起床上工作者,你知道外八行,人家排行在咱们前面,咱们在地下的不能看不起床上的。你以为那钱好赚啊?”
吴邪被说中心事,面露窘色,声音弱了下来:“那钱好不好赚我不知道,我看他,他,他还不如你呢,你还有小姑娘偶尔喜欢你一下。这哥们嫖娼我估计都得加小费。”
胖子睨了他一眼:“你三天就分床睡的人,能不知道这钱不好挣?”
吴邪脸爆红:“这他妈和我们分床睡有什么干系?!”
张海棠轻啧一声,嫌弃地看着他:“有一说一,你技术确实挺烂的。”她摇头,继续补刀“中看不中用。”这话杀伤力之高,杀得吴邪身心都萎靡不振。
张海棠也不搭理他,拍了拍屁股就下楼了。
胖子怜悯地看着吴邪,看他一副要碎掉的样子,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当晚他们在附近找酒店应付一晚,第二天去银行取现金,再次去找红顶水仙,这一次他们扑了个空。
红顶水仙不见了。
问过房东,房东说昨天晚上提包出去后再也没回来。
胖子打了十几个电话,全是忙音。
三人脸色很难看,吴邪默默道:“我们被仙人跳了。”张海棠的眼睛里就快喷火了:“这小子胆子够肥啊,收了老娘的钱还敢跑。他就不怕得罪我们吗?”
“这事有点不对劲。”胖子啧了一声:“他干这事就别想继续混下去了,道上还是特别看重信用的。”
张海棠对胖子道:“那现在怎么弄,你还有叫什么花花,菲菲的网友么?”
胖子怒道:“你当我老鸨啊!”
吴邪忽然道:“我有一个人选,水性很好。我有把握说服她,只不过,我不太确定要不要拉她下水。”
张海棠扭头,正要问谁,看清吴邪的脸后,她脸色大变。
吴邪忽然感觉到有水滴到胳膊上,下雨了?他低头一看,竟是鼻血,他盯着那滴鼻血还没想出所以然来,胸口猛的痉挛了下,肺像炸开一样疼,剧烈疼痛让他扑通跪倒在地,弓着身子剧烈的咳嗽起来,大片的血从指缝里咳出来。
“吴邪!”
“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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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吴邪治好肺病后。
吴邪:听说你到处说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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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当即背起吴邪,和张海棠两人狂奔下楼,马不停蹄赶去医院。
吴邪情况很糟糕,因为剧烈疼痛,身体不停痉挛,张海棠让他平躺着用安全带固定在车后座,她用纸巾擦去吴邪脸上血迹,但她的所做也只是徒劳。
吴邪蜷缩在她腿上不停痉挛,血不断从口鼻内咳出来。怕吴邪咬到舌头,张海棠往他嘴里塞一团纸巾。
张海棠看着衣摆上粘稠血液中混着血块,心里特别难受。得多疼啊,她恨不得吴邪直接晕过去算了,也好过在疼痛保持清醒的意识。
窗外景物浮光掠影,转瞬即逝,她听着吴邪无意识的呻吟声,却觉得时间无比漫长。
胖子一脚油门踩到底,马路上横冲直撞,连闯几个红灯终于到医院门口,车还没停稳,张海棠一脚蹬开门,抱着吴邪冲进医院。
“医生!快来医生!救人!”
前台一看她抱着个满脸鲜血的人进来,吓了一跳马上通告,很快就有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过来。
抬走时她才发现吴邪紧握着她的手腕,刚才太紧张居然没发现,她用了点力气才掰开。
吴邪当场被推进抢救室,她和胖子两人在门口旁的椅子上等待。
张海棠看着自己手腕上一圈红肿指痕,不停地搓手指,显出几分局促不安。
胖子坐了一会就坐不住了,一会在门口来回渡步,一会对着抢救室门口的白墙默念祈祷。
胖子的经文念了第三十二遍的时候,医生推门出来,胖子立即上去问情况如何,医生看了看他们,问道:“你们谁是患者家属?”
“他是我爱人。”张海棠走过来,神情紧张地往窗口里面望,她问医生:“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