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菜也菜得如此相像。
她迅速返回埃文的住处。
屋里还没有灭灯,埃文坐在门口明显是在等她,一见她翻回来,神情很激动,双手比划半天,语无伦次的说出混着不少英文的普通话。
“天哪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可以在示范一下吗?太酷了,你会功夫!可以教教我吗?”
埃文摆出一个李小龙的经典动作。
张海棠没听懂他鬼叫什么,但也大概能猜到他想表达什么。
“小时候参加过童子军。”她以这个借口敷衍过去。埃文还在叽叽喳喳打听她的功夫,她现在思绪混乱实在无心应付,有些不耐烦的说:“对不起,传女不传男,你死心吧。”
埃文大感失望。
虽然她已经清醒,作为一个身体健康的男性,埃文还是把床留给了大病初愈的柔弱女士,自己去长藤椅上凑合。
她远远蹲在林子边缘的草丛里,视线胶着在人群中那张熟悉的脸。
她看到了自己,对,董女士就是她自己,她从来没有那么肯定过一件事,“董女士”是真的,她不会认错。
虽然事实很荒谬,可就是这么发生了,她真的回到了过去。
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的存在,或许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无法承认自己的身份,也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没有人会相信她,没有人会承认她。
她成了彻底的“一个人”
意识到这点,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握拳的手指轻微的痉挛
她像幽魂一般的回到埃文的住处,洗澡的时候嫌弃自己长短不一的头发直接全部剃短,然后就呆呆的从早坐到了晚,晚上埃文回来,他看上去很高兴,兴冲冲对她讲他今天遇到了命中的女神,她敷衍着回复了几句。
第二天一早,埃文起来时下意识看了床一眼,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枕头上放了一千块和一台相机。
他失落的拿起相机,相机里面的内存卡被拿走了,一张照片也没留下,他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将相机放在了桌子上的相册旁。
……
张海棠跟着队伍再次进山。
既然事情发生已经是既定的事实,那她或许可以改变一点,至少让事情不那么坏。
她远远坠在队伍后面,不远不近的保持她嗅觉极限的距离。
没想到她平日赖以生存的嗅觉倒成了她现在最苦恼的事。
阿盛在队伍后面举着摄像机假装拍摄所谓的宣传片。看起来像模像样,如果能记得把镜头盖开开就更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