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少有青壮男子走动。
多是老幼妇孺。
林雪薇这张冷艳的容貌,让不少村里清秀的花季女子躲进闺房对着铜镜叹气。
而李天那张俊白的小脸,又让本来心花荡漾的少女们忍不住推开窗板借过小缝去偷看。
很快,他们的事儿在这条村都传遍了,连深居草棚里忙着织布的少妇们也都放下了手中的梭子。
村长走在两人的前边,约束着她们。
他可真担心那个不长眼的小年轻跑过来言语冲撞了两个宗使,那他们这个小山村怕是要遭祸了。
李天问“老村长!这儿怎么没几个青壮的男丁啊?都在山上的矿洞里边吗?”
村长答“正如宗使所说,本村地处荒山,难以开垦良田耕种,就都到山上的矿洞讨生活了。”
李天点头,环顾一圈。
现篱笆墙站着两位精心梳妆过的姑娘,双方视线碰撞,对方竟痴痴地朝他招手。
李天尴尬地笑着,不敢继续与她们对视。
他们来到村落的东北角,面前是一座简朴的院子。
书生就站在门前,作揖等候。
当他抬头时,李天注意到他脸色平添了许多悲伤。
“恭候宗使光临寒舍,家母就在舍内,请!”
书生边请他们进去边在前边带路。
这院子简朴,里边也是布局简陋,甚至能闻到木头因年久腐朽而出的臭味。
书生的娘亲如今躺在床榻上,面容消瘦得连骨头都凸出来。
“良生,你娘才几日功夫咋成了这副模样?”
村长瞪直了双眼,很是惊讶。
书生则跪坐在床前,低声道“得亏了有邻家阿婆这几日的细心照料,不然怕是命都不保。”
林雪薇微微蹙眉,上前为她号脉。
她又翻看四肢,现上边都有紫黑色的毒斑,她的眉头皱得更紧,竟然需要放出神识扫一遍书生他娘亲的身体。
“毒素源在腹中,已经开始侵入经脉,她又未能完全开脉,脉中灵气流通不佳致使经脉堵塞,使毒素沉积,已经瘫了她四肢,余下的岁数都下不来床了。”
书生一听,悲痛地把头埋在床边轻声哭泣。
“要尽快去除毒素,不然性命一样堪忧!”
林雪薇收手,冷冷说到。
村长急道“宗使可否行医祛毒?”
林雪薇摇头,“此毒性异常凶猛,我不敢轻易尝试。”
李天听后,翻找自己的空间戒指,从里边取出六个灰白的小瓷瓶。
边递给书生,边说到“这丹药能解毒,你试试看行不行?”
书生惊喜地接过瓷瓶,倒出一枚墨绿的药丸滚到手心。
丹药服用后,床上老妇左臂的毒斑似乎淡了一点,却显然效果不佳。
林雪薇收了神识,立马给他讲到“这丹药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日子久了照样毒气攻心。”
跪在地上的书生死死握紧手中的小瓷瓶,又朝着李天和林雪薇两人连连叩头,求道“宗使!请一定救救我母亲呐!”
李天轻咬唇边,拉了拉林雪薇的袖子。
林雪薇瞥了李天一眼,道“宗门丹阁内,有一位八品炼丹师,他熟悉药性,也精通毒性,应该能炼出根除这种毒素的丹药。为今之计,只有求他了。”
“只是那位长老素来重利,没有个合适价格,他是轻易不出丹阁。即使我二人去求,估计也无用。”
书生一时失神,以手撑地,自语道“那叫小人如何请动他?”
房内哑然,放眼整个天下,炼丹师都是千金之驱,不是一般人请得动的。
遗憾的是,书生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