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郡主她们痴痴地笑着。
「行了,咱们要让让怜娘,不说她的玩笑。」
「那说些什麽」
「你们成亲那夜,叫夫君看避火图了麽这避火图怎的不让他们郎君成亲前看一看,咱们倒是学会那图上的东西了,可我夫君蠢笨,半宿才办成,给我气得够呛。」
嫁为人妇,女娘梳的发髻要换,着装要变,闺房的密事也转为房事之乐。
听得虞雪怜脸红耳热。
「啊呀——」淮阳郡主敲了一下桌案,道,「你们忘了怜娘在这儿吗,收敛点,不要说羞人的事。」
虞雪怜坐不住了,她找藉口说要出去透透气。
她站在画舫上,看着湖水对岸。这一片湖在金陵城外,岸边的不远处,有一排排的草舍人家。
虞雪怜思量一番,陆隽应该快回金陵了。
下了画舫,虞雪怜跟淮阳郡主她们道别。
马车不疾不徐地行驶,马夫忽然勒紧缰绳,长吁了一声。
「娘子,是陆大人。」
虞雪怜掀起车帘,探头去看,只见陆隽骑着马,穿一身月白锦袍,眉目在与她对视後才渐渐舒展。
「陆大人」虞雪怜讶异地问,「你独自一人回来的吗是有急事」
陆隽选了一匹良驹,它温顺的提起蹄子,走近马车。
「新县令上任的当天,陆某启程回的金陵。」
「那郑管家和观言他们呢」
陆隽说:「他们坐马车,要过些时日回来。」
虞雪怜若有所思,陆隽既独自回来,想来是有急事。
她再看向他,觑见陆隽的眼窝泛青,明显是夜里没歇息好。
「虞姑娘带护身符了吗」陆隽问。
虞雪怜低下眼帘,取出荷包里装的护身符,道:「我一直带着。」
那天在崇福寺,陆隽把护身符送给她,他说这是向方丈求的。
若细致地看,跟母亲和嫂嫂求的确实不太一样。陆隽为她求的护身符,即使他不叮嘱,她也会贴身带着。
陆隽见护身符在虞雪怜的掌心放着,他随之觉得安稳了。
仅这一瞬,他宁愿相信世间有神佛,若有神佛,这枚护身符便有灵性,可护得穗穗的平安。
纵使这护身符是无用的废纸。
他亦可做得她的护身符,护她周全。
虞雪怜迟钝地问:「陆大人怎知我在这里」
陆隽说:「陆某来办急事。」
「是何事」
「回来娶虞姑娘。」
虞雪怜惊诧陆隽的措辞如此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