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后。
早起,裴珩伸手去勾勒女人的面容,从额头到眉眼,再到秀挺的鼻子,红润的嘴唇。
直到把人弄得烦了,他才停手。
宣姝不耐烦的睁眼看他,“大早上的又做什么呢。”
裴珩低头,嘴角勾起,嗓音温和又带着早起时的磁性,“我只是太高兴了。”
高兴她就在自已身边,与自已同榻而眠、耳鬓厮磨,活像一对夫妻。
宣姝一脸无语地看他,推开他,准备起身穿衣,刚从他身上过去,一只大手揽住她的腰,“我帮你穿。”
“不用,我自已可以。”
宣姝太了解他了,真让他帮自已穿衣,恐怕穿着穿着就要往榻上去了。
裴珩却跟耍赖似的,直接拿起身旁的外衣给她穿上,又没忘揶揄她一句,“往日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还怕我给你穿衣?”
宣姝干脆不说话,因为她发现自已无论说什么,裴珩总有一堆混账话等着她。
她是弄不过裴珩的。
裴珩会脱衣,但穿衣技术不是太好,能穿上,但能穿出什么样就另说了。
“你真是讨厌得很,不会穿,还非要帮我穿什么!”宣姝气呼呼的解下身上的衣裳,发现腰带被他打了死结。
“我来帮你脱。”
还没等宣姝出口拒绝,裴珩已经帮她脱好了衣裳。
“我果然还是比较适合脱你的衣。”
宣姝冷笑呵他。
裴珩笑笑,朝门外吩咐:“进来伺候!”
紧接着门就被推开,候着的碧竹碧荷及几个婢女涌入而至。
“拜见太子、太子妃。”
待洗漱穿戴完毕,又弓着腰退出去。
今日裴珩休沐,突然命吴拾叫来太医。
“你叫太医来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请个平安脉。”裴珩笑着说,敛去眸里忽闪一过的心虚。
宣姝一脸奇怪的看他,但也没说什么。
没过多久,吴拾带着太医过来。
却在见到太医那刹那,宣姝心里的狐疑愈发重了。
“这不是之前的太医。”
裴珩坐在她身边,拍拍她安抚的说:“原先那个家中有事,所以今日才唤了他过来。”
宣姝微微蹙眉,听他这么说,虽然尚有怀疑,但还是把手放过去。
号脉的时间有点久,足有一刻钟的功夫。
号脉到两个人的心里都开始有点忐忑,太医才收了手。
老太医捻了一把胡须,问宣姝:“太子妃的月信如何?”
什么太医会问女子的月信?
除了妇科大夫,还有谁会问这个问题?裴珩竟然给她找妇科大夫瞧身子?
宣姝看向裴珩,“不是请平安脉吗?”
裴珩说:“前两日我看你来月信的时候肚子疼,今日正好没了,便想让太医帮你看看。”
宣姝见他一脸真诚的看着自已,不像别有私心的样子,勉强信了他的说辞。
然后老实同太医说了。
“太子妃的症状不严重,只需吃上几贴药即可。”
裴珩问:“那这个疼的症状也会有所改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