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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专有技能‘第四面墙’正在蓄意地越来越薄。]

不是吧？年轻的魔王慌张地看向刘众赫，对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金独子闻到了一阵勾人心魄的味道。

因为看男人生孩子就是大快人心。

金独子脑海里响起韩秀英玩世不恭的声音，该死，那个女人是对的。他不明白为什么第四墙会突然造反，那个老太婆到底是何方神圣？

“白痴，你在做什么！？”虽然希望渺茫，金独子还是尝试跟第四墙沟通。

「金独子不会有性命危险就没关系」

「嘻嘻」

“不是这个问题……”一阵温麻从耳后爬上脑门，金独子咬着牙说：“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问题真多」

「我睏了」

“喂……！”

第四墙不再说话，且存在变得几不可闻，金独子越来越能感受到“信息素”的存在。

身为灭活法唯一的读者，他无数次想过刘众赫的外表：强大而英俊的男人，高傲，冷酷，拉风的黑色大衣，勇猛的剑能刺穿天空。

当他在夏天的地铁上，被老旧车厢跟密集人群挤出来的难闻气味熏得头晕时，他也想过这个威风的主角身上会带有什么样的体味。他总是在战斗跟锻鍊，只会购买增加战斗力的技能，外套上布满灰尘跟血汙也毫不在乎。这种程度的邋遢在金独子眼中反而更帅气了，目中无人的骄傲主角支持他走了很远很远。

他身上可能会有汗味，或是烹煮食物留下来的炭火气，金独子盲目地认为那不会难闻。

所以当他真的嗅到刘众赫身上的“信息素”时，他一瞬间就认出来了。无关汗味灶烟，那个气味与他独有的故事如出一辙。永恆不灭的地狱讲述时燃起的熊熊烈火，像是岩浆跟焦土，热烈的尽头是极地酷寒。只属于他一人的，孤独且粗犷的味道。

金独子瞬间就知道自己完蛋了，他不可能扛得住，他只能为此着迷。

因为alpha信息素的闯入，金独子腿软地趔趄了一下，一直看着他的刘众赫也发现了异状，几乎同时冲上前用剑把老太婆钉在地上。黑天魔剑穿透了肩膀，老女人只是嘶了一声，脸色马上镇定下来。

刘众赫额间的青筋鼓起，“装神弄鬼的疯婆子。”

“没用的。”老太婆说，从肩膀的伤处开始漫开雾气。刘众赫一个压掌用剑直直批开老人的躯干，本该溅出血的地方全被灰濛濛的怪雾盖住，周遭景色也逐渐被一层层暗灰色取代。

神秘的老者变成一团灰雾，周围迴盪着她最后的声音，彷彿强调般重复着一样的语句。

“生下孩子，魔王。”

“金独子！”

刘众赫快速移动到了那个摇摇晃晃的人身边，扶住他的肩膀，站不稳的金独子靠着他喘气。白皙的脸上一片红润，眼眶也红得像随时会落泪似的，因为难受而紧紧皱起的眉头跟主角本人有得一比。

看着缠绕在两人身边的灰雾范围逐渐聚拢，金独子努力地打起精神，他双腿发颤，若不是被刘众赫半抱着，他早已狼狈地跌坐在地。霸王脸色凝重，细长好看的眼睛直直盯着脆弱的魔王，像是怕人突然晕过去所以紧绷着肌肉，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