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姜似乎预料到什麽,心头没来由的咯噔一下。
咯噔完,她听见发现真相的褚倾子直白地问自己:“宝宝,你是不是——”
虞姜急得直接坐起上半身,慌忙伸手想去捂她的嘴。
结果,嘴巴没捂成,反倒因为起身的动作,而使得原本紧密相贴的牛仔与睡裤,当即分了开。
意识到一切已经无法挽回,虞姜什麽念头都没了。
她立刻化身一只逃窜的猹,将身子一扭,慌乱想要跳下沙发,好逃离这个开始令人感到窒息的环境。
一只手眼疾手快地伸来,轻轻松松搂住她细瘦的腰。
虞姜被褚倾子从後面环住,压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她好笑又无奈的声音,在脑袋上响起。
“宝宝每次忘了带卫生巾,都是我替宝宝送进厕所里的,现在只不过是不小心漏了一点在我腿上,就要和我这麽见外吗?”
虞姜愣住。
什丶什麽卫生巾?
她猛然想到还有一种可能,连忙将头一低。
没有被虞姜坐满的大腿,还有部分膝盖露在外面。
浅蓝色的牛仔裤,因不明液体的存在,而晕湿了一小片。
虞姜看得出来,这的确是被血水泡开的颜色。
她的心情有如过山车,大悲过後,便是大喜。
生平第一次,虞姜如此感谢提前来看望自己的大姨妈。
褚倾子不知道她心里是怎麽想的,说完刚才那句,佯装委屈地控诉。
“要是我不说,宝宝就打算这麽和我僵持下去吗?”
虞姜不必再担心自己的“不存在的罪行”会被她知晓,心情可谓是格外得好。
身上短暂存在过的那些刺,瞬间自行清空。
她开始替自己辩解,声音又软又娇,听得人心头直泛软。
“哎呀,刚才是我太激动了,主要是*这种事本来就很让人难为情嘛,就算我们关系再好,我发现不小心把姨妈血滴到你身上,当然会不好意思啊。”
虞姜态度刚变好,突然想到问题的关键,脸又拉下来。
“等下,你还怪起我来了?!”
她一下子从褚倾子怀中挣开,跳到地上後,转身嗔瞪着她,斥道。
“说好闹钟响了就要停的,结果你刚才是不是把闹钟偷偷按掉了!”
褚倾子无辜地修改她的语病:“宝宝,我当着你面关的,不是偷偷。”
“这是重点吗!继续亲也就罢了,你还用膝盖!用膝盖那个我!要不是你手脚不乾净,我会把血染到你身上吗!我还没怪你呢,你就先怪起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