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则是有些痴迷地盯着茉莉,非常高兴。
“现在挨着阐述自己的行为动机和反思结果。”
五条悟身先士卒:“打得很爽,我爱上学。我下次揍直哉还要做反思吗,我再打两次一口气反思了行不行?”
夏油杰偷偷拱火:“唉,茉莉当初让我来的时候,是想让我找到自己的价值对吧。可是这个同学一上来就对我进行辱骂,我真的要怀疑咒术世家的可信度了……”
五条悟点头,很是赞同。
夜蛾正道忍不住捂脸:你赞同个头啊,人家也拐着弯骂你呢!
禅院直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热切地对茉莉说:“茉莉大人,我不是按照您说的,对男性嗤之以鼻了吗?”
我没有做对吗?为什么您还对我不高兴呢?
茉莉也捂脸:“那个……是对于被封建思想洗脑的烂男人的态度。夏油杰是你的同学,还可能是你未来的好伙伴、好战友,你怎么能侮辱他呢?”
禅院直哉这傻子脑子根本不会转,脑回路平滑得犹如禅院家新安的瓷砖:“为什么啊茉莉大人,我怎么会和男人做朋友,哕——”
夜蛾正道继续捂脸:茉莉大人啊,你给人孩子整深度恐同了……他好像已经对男性过敏了……
五条悟不屑一顾:“哼,你这种男人也不会拥有伙伴啦。”
夏油杰默默点头,心里不爽:谁会和这种垃圾做同伴?我是垃圾收容所吗?
夜蛾正道诧异地看向五条悟:你个小破孩说什么男人呢?
茉莉觉得有点头疼,决定先单独给这仨孩子上思想教育课。
几小时之后,晕乎乎的五条悟、若有所思的夏油杰和死不认账的禅院直哉走出了办公室。
然后遇到了禅院甚尔。
五条悟自然认识茉莉的一把手:“禅院甚尔,你也在这上学啊?”
禅院甚尔摇摇头:“不,我是你们的体术老师。”
夏油杰非常惊讶,因为这个少年至多十七八岁,怎么看怎么不像有教师资格证。
禅院直哉无语:“凭什么大家都在茉莉大人手下,你就能当老师,我只能当学生啊——”
禅院甚尔瞥了他一眼,又看向五条悟和夏油杰:“你们也不服?”
五条悟一脸理所当然地大声说:“对啊!”
夏油杰没有明说,但是他礼貌的微笑出卖了他内心的怀疑。
于是禅院甚尔活动了一下筋骨:“来吧,你们可以提前上体育课。”
五条悟欣然迎战,夏油杰跃跃欲试,禅院直哉小眼睛左瞟右瞟。
咦,这次三个打一个,应该能打赢甚尔。要是我赢了甚尔,那茉莉大人身边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最后,这三个人在抢先体验思想课的洗礼之后又抢先感受了体育课的威力。
因为揍了三个小混蛋,甚尔心情好了很多,给其他小孩上课时也收着点了。而茉莉也大概把握了思想课的进度和时长。
于是乎,这三人被其他同学默默评为舍己为人三人组。
自从咒术小学开学以来,夜蛾正道就觉得自己对教师职业的热爱、对咒术界未来的希望都快要全部毁灭了。
这帮小鬼毁掉了他所有的温柔!他觉得自己的青春、美好的品德以及灵魂都完蛋了!
首先是犯下傲慢之罪的五条悟,开学第一天打群架就不说了,完全不和同学好好相处(但他本人单方面以为自己是高人气高颜值高武力的三“高”校草),整天在学校惹是生非!
嫌弃人家庵歌姬太弱,吐槽七海建人太老成,捉弄天真单纯的灰原雄,奴役无辜可怜的伊地知洁高,跟着夏油杰一起胡作非为!为非作歹!歹、歹……逮住你你就完蛋了!
打架逃课、迟到早退是家常便饭,有事没事还跑去巡视食堂逼着工作人员整改(给他加糖),训练场第一破坏头子。
最可怕的是家长们还特别不讲理,一问就大喊:我们五条神子到底怎么了,哪里不好,你说出来啊,有本事你们自己想办法改掉!
其次是犯下愤怒之罪的夏油杰。怎么他五条悟一挑衅你就生气开打了,表面上装得好好学生,内里一肚子坏水,懂不懂真正的团结同学啊!
虽然你确实很强很厉害算我们学校种子选手,但也不要把别人当成弱者就开始自作主张地声张正义了呀!你问过同学们的意见吗,他们愿意被你代表吗?
再次是犯下贪婪之罪的冥冥,每天带着她那群乌鸦在学校里飞,小小年纪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铆足了劲要做生意,赚尽了同学们的钱。
乌鸦代取外卖、乌鸦代跑腿、乌鸦代排队、乌鸦察看班主任巡逻路线、乌鸦偷看考试卷子……这些就不说了,乌鸦代课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啊,你觉得台上的老师真的傻到会把座位上的黑色小鸟当成是同学本人是吗?
最后是犯下男疾(ji)男户(du)之罪的禅院直哉。他的恨点比白磷还要易燃、比空气还要无处不在、比宇宙的奇点还要让人捉摸不透。
五条悟夏油杰打架比他厉害,他目眦欲裂;家入硝子和七海建人学习成绩好,他如鲠在喉;灰原雄和庵歌姬受老师们欢迎,他无语凝噎……
五条家的孩子们被夸奖,他横眉冷对:你五条凭什么,我们禅院才是茉莉大人看重的家族!
加茂家的同学们被表扬,他怒不可遏:加茂是什么货色,也配来和本少爷一起上学?!
禅院家的亲人们被赞赏,他瞋目切齿:都是禅院家的人,为什么他们就是榜样是先锋是三好学生,我禅院直哉连个课代表都捞不到?!真的很想要茉莉大人亲手发的小红花,为什么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