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过让他喝酒,但他胳膊上伤摆在那。
终究是心软,思来想去岑阮最终说了句:“我替他喝。”
说完她真就拿起酒杯仰头喝。
陆迟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在她毫不犹豫为了他一饮而尽时,心脏那块儿跟被人紧紧攥了下似的。
酥麻滚烫的。
眼看岑阮就要喝第二杯时,陆迟野把她手里杯子拿走了。
心疼了,不舍得。
他就着她刚才唇印那地儿仰头直接喝。
剩下两杯都喝完,陆迟野单手扯松了衣领,眼角眉梢都跟漾着春色风情似的。
痞坏性感的要命。
他就那么瞧着岑阮说:“我的大小姐唯一尊贵。”
我的大小姐唯一尊贵。
所以她只管娇艳明媚。
这是岑阮曾在一本黑色杂志上看到的两句话。
时间太久具体她记不清了,唯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那本杂志故事中的男主角为了能让自已配得上他心里娇贵的大小姐。
一个人拼了命的从泥潭里爬出来,只为能亲手赠予她绝无仅有的嫁妆。
心跳跟在刹那间被失了方寸似的。
岑阮茫然的瞳孔里无端的泛起了层红。
那种说不清的牵扯感让她整个人都无法安分,跟有点喘不过来气儿似的。
她找了个借口匆忙出去。
没多大会儿,贺宿淮也跟着出来。
看见岑阮一个人站在这条走廊的尽头,想了想,他还是没忍住走过去。
“别看陆迟野玩世不恭的坏劲儿十足。”
“他曾经过得比谁都苦。”
“连个最基本的生日他都没法过。”
“为什么?”岑阮自已都没发现,她问这话时的语气有多急切。
有些事儿贺宿淮知道自已可能不该说。
但真的从来没看见陆迟野这么喜欢一个人。
疯狂到偏执了似的。
他甚至都不敢想,万一这段感情得不到善终,陆迟野会是个什么样儿。
贺宿淮点燃根烟抽:“陆迟野的生日是他妈妈的忌日。”
“他妈生他那天难产去世的。”
“是在医院里的福利院院长把他捡走的。”
“陆迟野一直觉得自已挺不祥的,他觉得要不是因为他,或许他妈妈就不会死,他间接的把他妈妈的死全部归咎到了自已头上。”
岑阮听着,感觉自已呼吸都开始不通畅了,跟刮着疼似的。
她无法想象,陆迟野究竟是怎么在那种心理环境下长大的。
“可是明明……明明陆爷爷对他挺好啊,为什么陆爷爷不把他接回陆家?”
贺宿淮闻言轻嗤:“当年陆明华,也就是陆迟野生父,根本不愿意承认陆迟野,更何况他还有了陆启峰这个儿子。”
说到这儿,贺宿淮唇边嘲讽更大了:“没想到吧,陆迟野要比陆启峰大一岁。”
也就是说,陆明华根本就是先跟陆迟野母亲在一起的。
可最后,他却变成了见不得人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