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已经三年了。”感慨般的说着,口中呼出的热气被冰冷的世界化作薄雾,让人看得有些迷蒙。
“二哥觉得我们的进程如何?”说话的时候没有看向樊酴,目光空洞的落到遥远的天际,仿佛没了生气一般。
樊酴皱了皱眉,烦躁的“啧”了一声,然后伸手,强硬的将苏晟语搂入怀中。
“不算太快,但也绝对不慢。我们已经吞并了周围的各个小国,一些中等国家也被攻占得差不多了。如果再休养生息一段时间,便可与两个强国一争天下。只是那两个大国,之前一直在隔岸观火,现在却交往频繁起来,怕是不会让我们有喘息的时间。”中肯的评价着,眼睛一直盯着苏晟语精致的脸庞。
他不想看见那双空洞的,仿若无机质的双眼,因为那会让他清楚的认识到,语儿的眼中,不知何时起,印不上他的身影。
或许是战争的残酷破碎了他的梦境,让他封闭了自己,连带着,丢下了他。
“但是,我觉得,还应该再快些。而时间,是争取来的。”苏晟语终于转头看向樊酴,眼中毫无保留的情绪清清楚楚的呈现在樊酴眼前。
是忧愁,淡淡的,却交织在一起,合成仿佛可以令人窒息的哀伤。
“语儿……”你到底,在为什么而悲伤?
“那语儿想怎么做?”樊酴想,自己的底线或许就是语儿的安危喜乐,就算用江山来换,只要语儿能过得辛福快乐,他也心甘情愿。
年轻的我们,总是做着不合实际的梦,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甜蜜中,然后,被现实打击得遍体鳞伤。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眼底却有着凛然的杀意。
“好,都听你的。”樊酴伸手揉了揉苏晟语的头发,等弄乱了,再仔细的理顺。
他们是岚国的统治者,得为岚国的子民而战,不管再怎么卑鄙阴险,只要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将伤亡减至最少,那便永不后悔。
……
天启国。
“封国的大殿下要娶孤的妃子?简直荒谬!”天启的国主将桌上的竹简扔到了封国使者身前,气得面色通红,不停的喘着粗气。
大殿上跪着的使者猛的抬起头来,像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然后叩首,正想反驳,天启的国主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来人啊!把他拖下去斩了!”明显已经暴怒了。
也是,这不是明着给一国之君带绿帽子吗?
谁会这么没脑子呢?
呵,谁知道呢。
“冤枉!冤枉啊!!!”使者被两个护卫在地上拖行,他不断的挣扎着,高声喊着冤枉,却于事无补。
这就是强权。
封国。
“你说什么?天启国杀了本国的使者?”封国的国主瞪大了眼镜,完全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就算两国交战,也有规矩不斩来使,这到底是为何?”封国的国主显然要理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