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看个电视吧。」
「…」
「真的,都说艺术来源於生活,看个电视你就有灵感了,要不然我们出去走走,怎麽样?」
陈九只是从封闭的酗酒空间里走了出来,实际上我并不知道他现在心情如何,但昨天的小插曲好像没有让他心情变得更糟,由此可见我的存在也不是完全没用。
但他并没有理我,而是继续坐在那里专注的画画,我就趴在沙发上看他,有点岁月静好的感觉。
其实我想问的挺多,比如,你身上的疤都是哪来的;奶奶写的信我能看看吗,我也好想她;还有,你和我做有没有一丁点是出於喜欢……
前两者问了触碰到他的痛,最後一个问了戳中我的痛,何必自不量力问这种问题。
算了,不问了。
就这样吧,反正怎麽样我都不会走的。
晚上吃过晚饭,陈九准备回房。
我想起前几天的情况赶紧跟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动静过大膝盖猛地磕到了茶几,我後知後觉地发现膝盖有点酸痛,可能昨天在床上跪太久了,还一直磨着床单……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立马站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伸了个懒腰。
「别喝酒了,」我看着他,「早点睡,晚安。」
「晚安。」
他淡淡地说。
晚上趴在储藏间的小床上,我翻来覆去地调整姿势,昨天还摸脸嘬脖子呢,怎麽今天就一个人躺着了。
啊,房间好冷啊…
我又爬起来往房间喷了点香水,啧,之前到觉得味道还挺像,现在闻着人造香就是不如陈九身上的体香,完全不一样。
最後稀里糊涂地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梦里还梦到陈九站在门边看着我,我想伸手触摸他但像是被困在床上怎麽也动不了,早晨闹铃响得时候感觉眼皮都睁不开。
今天无论如何得去个学校了,严旭说辅导员查寝的时候叫我空了去办公室找他,好像再不去学校,确实说不过去了。
况且昨天答应了陈九,起来收拾收拾去学校吧。
我刷完牙跑到陈九房门口,贴着门听了会儿,门突然在我眼前打开了,我吓得一个激灵,往後退一步。
「有事?」
「我…我要去上学。」
「嗯。」
我看了看他,状态还行,「昨天睡得还好吗?」
他点点头。
到了学校,我以为怎麽着也要挨辅导员一顿批呢,没想到他居然拿着表格问我要不要换专业。
我现在学什麽都一样,我主业搞对象,副业也不可能是学习啊。
我装模作样原地思考了3分钟…最後婉拒了辅导员的好意,辅导员亲切地问候我最近缺课的原因,我如实告知,家里老人过世。
他表示可以理解,但记得要找同学把期末重点记下来,考试不能挂科。
因为家境的原因,我从小遇到的老师都很友善,有乾脆睁一只眼闭一追眼纵容我所有行为的,也有恨铁不成钢苦口婆心劝我积极向上的,我习以为常,但这不是在老家,而是在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