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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晏…晏西楼?」傅良夜被一副温热的身躯严严实实包裹起来,他慌乱地向晏西楼背後摸索,指尖却沾满了黏黏糊糊的血。「血…好多血…」

数枝箭羽插在晏西楼的身上,甚至有一支穿透了胸口,箭头从前胸支棱出来。

晏西楼为他挡了箭,晏西楼会死。

「晏西楼,你别死,求你…别…」

晏西楼气息微弱,下颚轻轻地贴在傅良夜的肩头,手臂在人的腰间收紧。

「王爷,臣这条命,还你。」

「本王,不不,我,我不要了,我说笑的,晏西楼,我真的不要了……」傅良夜低眸瞧着手上的鲜血,身躯在晏西楼怀中颤抖,喉咙中溢出隐忍的哽咽,「我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本王命令你不许死,命令你!求你,别死,别死。」

「别怕,小殿下。」晏西楼恍惚间想起了,似乎好久好久以前,他就这般抱过傅良夜,安慰他说「别怕」,而後怀里的人便不哭了。

「别怕,小殿下。」晏西楼重复了一遍,模仿着记忆中的自己,唇角颤了颤,扯出一个笑。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落水的小团子怕得直哆嗦,蜷缩起来躲在自己怀里,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猫儿。

小猫儿很乖很乖,他把它抱在怀里揉了揉,便停止了哭泣。

晏西楼在鬼门关路过无数次,又无数次回到这红尘世。来来回回,好像这红尘中最舍不得的,便是怀中人。

晏小将军想啊,能死在眼前人怀里,或许是个不错的归宿。

第21章老翁

斗笠客望着崖下,目光幽幽。

居然,真的跳下去了。这山崖深不见底,怕也是活不成了。

想来自己也是鬼迷心窍,犯了大忌,险些死在傅良夜手上。

他伸手向怀中一探,想要拿玉瓶中的解药,却摸了个空。上上下下丶仔仔细细又翻找了一遍,这玉瓶确是不见了踪影。

「烈性子!真敢往下跳!方才他中毒刚醒,那一脚险些没把我踹死!」飞羽在雨中罚跪,一个劲儿地为自己方才的失误辩白。此刻他正捂着方才被傅良夜险些踹折的腰膝行,艰难地凑到了斗笠客身旁:

「老大,你的伤口上的毒还是需要处理一下的,治晚了,说不定会变成哑巴的。再晚点,真的会死的。」

「z…咳,知道还在这儿废话,快不把解药给我?」斗笠客张了张嘴,说话属实是有些困难。

飞羽纳闷儿地抬头,「啊?您不是有麽,方才你还拿着玉瓶呢?」

「m…咳咳,没了,去找!」卡了老痰一般的嗓子把飞羽吓了一哆嗦。

「老大,这解药,好像只有你有来着。您也只给我留了一些,可今儿个我没带在身上,不然我带着那冤种王爷找你干嘛?」

飞羽说完才反应过来,如果不带那傅良夜来此处,似乎此刻老大早就把那晏西楼杀了,哪儿还留着他跳崖啊!虽然,跳崖也不一定能活,但也不一定摔死啊!

他越想觉得自己的错越多,吓得索性就不想了。

斗笠客:他娘的废物点心。

雨下得愈发急,斗笠客盯着自己的双手,片刻後指腹移向脸侧,将脸上起皱的人皮面具缓缓扯下来。

藏在面具下的这张脸,在阴沉的天色下显得妖异非常。

看得出原本这人也应当是面如冠玉,可如今的左脸,却纵横着一条疤痕,疤痕上方,还欲盖弥彰地纹了一条青色的蜈蚣。

他是本该死去的人,却苟且偷生,勉勉强强地活了下来。无人知他名姓,连他自己都快忘了。

如果京城贺家未被满门抄斩,他或许也会成为晏西楼那般,声名远扬丶风光无两的少年将军;可现在如若被人认出,便是那街上游行的罪臣馀孽!

贺长澜,茕茕孑立,无牵无挂。

「飞羽,你同我先走。」

「馀下人到山崖下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伴随着一声响雷,贺长澜沉声令下。

*

浮浮沉沉,恍恍惚惚,身躯似乎仍在下坠,又似乎漂浮在空中。直到一阵骨头碎裂般的震痛,将人从无边的黑暗中硬生生拉扯出来,傅良夜猛地睁开了眸子。

仿佛做了很长很长的一场梦,醒来只觉得全身疼得厉害,头晕目眩,眼睛却不知为何漫无目的地四下搜寻着什麽。

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是要寻找什麽人,却想不起来那人是谁,只能急促地喘息着,拼命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只是徒劳。

直到他瞧见了躺在自己身侧浑身鲜血丶不知死活的晏西楼。

傅良夜张了张嘴,想要唤他一声,嗓子却干哑得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他急得抓着地面,指腹被石子磨烂,他拼命地想要去触碰那个人,明明仅仅是一步的距离,却是咫尺天涯。

永宁王傅良夜从不信神鬼,却在失去意识之前,求拜了世间神佛。

*

空山新雨後,此刻已是日暮时分,飞鸟相与归巢。

此间泉水叮咚,寂静非常,却忽然传来一老者的歌声,细细听来,这曲词极妙,颇有些仙风道骨之意。

只闻:

「十年种木,一年种谷,都付儿童。老夫惟有,醒来明月,醉後清风。」

只见那馀晖中,一白发苍苍的老者背着个竹筐,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摇摇晃晃地从山上「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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