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看清上面全国两个字,也犹豫了。
“这……这……”
他们发的都是地方粮票,是各个省市粮食部门发行,不能跨区域使用。
沈丛煜给他的都是一斤的全国粮票,无论走到哪,都可以换成粮食用品,甚至包括食用油。
沈丛煜又把肉票拿出来,在众人勉强亮了一圈。
“我这些肉票也是大额肉票,你见过村里几个人家能有一斤的肉票!”
沈丛煜的眼睛在人群中扫视一圈,到底是谁,自己的日子不过,成天把眼睛盯在他身上!
人群中,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了。
“你什么德行谁不知道,你哪里来的票!不是偷的,就是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得来的!
村长,你可不能因为你们有点亲戚关系就向着他!你这样做,我们可会寒心啊!”
沈丛煜跟着声音找到主人,这人之前在赌桌上见过,是从更穷的地方入赘来的女婿,好像听过人叫他二狗子。
沈丛煜双手环抱在胸前,漫不经心地看着他。
“二狗子,我没记错的话,上一次我听说你偷了邻居家的腊肉放上赌桌。
看来你对偷窃这事无比熟悉,要不怎么就红口白牙栽赃在我身上!”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二狗子,尤其是他家邻居,拳头差点就要招呼上了。
一家人好不容易有点肉票,就等着过年儿女团聚吃上几顿肉!没想到贼居然就在眼前!
二狗子红着脸,哑口无言。
另一个声音马上接着怂恿众人。
“那你倒是说说,你没偷东西,肉票哪来的!
他家可不止这点肉,前天我去他家,他炖了一大锅呢!”
不用细看,沈丛煜都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前天去他家的,一直觊觎汪淼淼的赌友嘛!
这赌友具体叫什么他不清楚,总听人六子、六子叫他,而且他不是本村人,是前几年下放过来,不在回城名单里的几个人之一。
村里赌博风气就是被这几个所谓的“知青”带坏,几个人吃住都在村头的破屋里,白天赌博,晚上睡觉。
一直不说话的汪淼淼在听见六子的声音,心口也跟着不停起伏。
上次就是这颗老鼠屎挑拨离间,没想到她才一天不在家,居然搞起这一套!
汪淼淼愤恨地看着六子,正要开口,可手背一热,沈丛煜正按住她的手,将她藏往自己身后。
“媳妇,我们说好男主外,这事交给我。”
汪淼淼用力点点头,目光却死死盯着六子。
“六子,二狗子,我好歹当了几年兵,你们不知道退伍军人每年都有补贴吗?
就你这无知样还想陷害我?
如果你非要说我偷东西,那就别麻烦村长报警吧!
反正警察上山也就半小时,不过私闯民宅可是要蹲几天,再给你普及一个知识,栽赃陷害可以定造谣罪,你们自己掂量吧!”
村里有文化的人不多,国家这时候大力发展工业,根本没开始全民普法,沈丛煜拽出来的洋词他们更是一个没听过。
沈丛煜虽然浑,但也是别着大红花走,带着光荣参军证回来,大家心里顿时信了他几分。
二狗子心中不停打鼓,最后眼睛一闭,把自己摘了出来。
“沈……沈丛煜,这事和我没关系啊!
是六子!他因为你戒赌生气了。
还说……只要把你名声败光了,你就会回来跟我们继续赌,到时候他就能睡你媳妇!住你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