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事结不成不要紧,再将凤莫千得罪了,可就真是得不偿失。
于是宋、凤两家的婚事,便就此作取消。
正妻没娶进门的宋如玉,不知是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得太多。
某一晚,府中长年受他欺辱的小妾因不久前被宋如玉踹了一脚没了孩子。
痛失骨肉的这位小妾一怒之下,趁宋如玉夜里熟睡时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宋如玉当场丧命。
那小妾自知惹祸上身没有退路,便一条白绫将自己吊上了房梁。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七天后,凤九卿便接到一封没署名的信封。
打开一看,里面只写了几个字:一切安好,勿挂念。
落款是一个瑶字。
凤九卿看过后,笑着将信烧成了灰烬。
又过了几日,玄乐道长再次莅临。
带着凤九卿和唐浅二人,悄无声息地,踏上了前往太华山的路程。
当轩辕容锦忙完手边的事,来尚书府准备找凤九卿时。
被凤府的管知告知,凤二小姐在几日前离开凤府,拜师学艺去了。
从凤府大门出来,轩辕容锦纵身上马。
他沉着俊容,回头看了看凤府那两道漆红的大门,唇边荡出一记轻笑。
凤九卿,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再见面时,我轩辕容锦发誓,定不会再让放你轻易离去。
四年后——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蜿蜒的小路上行驶着。
驾车的唐浅身后人说道:“前面就是承安,皇家猎场离那里不远。”
“再往前走三十余里路程,咱们就能抵达京城了。”
“小姐,你若累了,咱们可以先到承安暂歇脚程。”
“京城近在咫尺,迟个一时半日,老爷不会怪罪你的。”
坐在唐浅身后的俊俏少年纠正道:“都说了你别总叫我小姐,我穿着男装,打扮成了公子模样,你该称我一声公子才是。”
唐浅面无表情地摇摇头,继续赶车。
这辆由南向北行驶的马车上,坐着两个身材颀长的俊俏公子。
身穿青衣的那位修长挺拨,左脸横着一道狰狞的疤痕,却掩不去他与生俱来的精悍之气。
他一本正经的驾着马车,眉宇间尽是警觉,在时刻留意着周遭的变化。
身穿白衣的那位,则姿态慵懒的斜靠在车门口。
两条腿不正经的搭在车沿下来回晃荡着,嘴里还刁了一根青草枝。
仔细一瞧,这白衣公子俊俏得竟不似真人。
一头乌黑的长发被玉簪高高挽起,英挺的剑眉下,是一双美得无法形容的桃花眼。
她嘴边噙笑,似有情又似无情。
刁在唇边的那根青草,更增添几许玩世不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