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教授,好久不见。」
曹石有很多话想跟陆循说,太高兴了一时半会儿忘了锅里还煮着骨头,一股焦香味从厨房飘出来,江盛年闻到了,「舅舅,你在煮什麽?」
「啊呀!」曹石一拍大腿,赶紧王厨房跑,「我的红烧排骨。」
江盛年留下一句「等我。」也跟着曹石跑进厨房,「舅舅,你的锅铲。」
一进厨房,焦味更甚,曹石赶紧把火给关了,一看自己已经变焦黑的排骨,懊恼得不行,没办法,烧焦的骨头没法吃,曹石把骨头扔了,又打算重新烧,他一边用力刷锅一边回头跟江盛年确认,「你去跟陆循说,让他留下吃饭,尝尝舅舅我的手艺。」
「好的。」江盛年离开厨房。
江盛年出门正好碰到王嫂,王嫂早就闻到焦味,她直接吐槽曹石,「排骨要先用小火炖,我就上个洗手间的功夫,就焦了。」
看到曹石还要霍霍排骨,王嫂直接揽下,「我来,我来,你们去外边玩。」
曹石被王嫂从厨房赶出来了,只好看到江盛年带着陆循去客厅,他才反应过来,这两人是怎麽认识的?
客厅里,外公也下来了,和外婆一起坐在沙发上喝茶看电视。
陆循和长辈打招呼,称呼也随了江盛年,「外公,外婆,我是陆循,是江盛年的朋友,也是曹石教授的学生。」
「陆循?」外婆觉得这名也耳熟到不行,看到对方拿来这麽多的礼物,客气道,「怎麽还带这麽多礼物,太破费了。」
江盛年把陶瓷的茶具给外公,「外公,这是陆循送你的七十岁寿礼,一套陶瓷的茶具。」
「呦,小陆,真的是太破费了,你人来就好了。」外公觉得小年轻在外打拼不容易,花费太多不好。
「好了,外公外婆,这次就收下,下次来人家就不送了。」江盛年说,「我带他四处去逛逛,你们继续看电视。」
江盛年带着陆循去四合院里四处溜达了一番,有庇荫的储藏室,里面存腌渍菜,还有自己酿的酒,厨房和餐厅在一起,客厅连接着二楼的卧室,两人站在二楼的阳台,看到曹馨馨和江齐各自捧着一碗绿豆汤在喝。
「哥,还有大帅哥,下来喝绿豆汤了。」曹馨馨抬头喊了一声。
「知道了,来了。」江盛年去拉陆循,这会儿天色渐暗,外头马路上已经亮起了暗黄色的绿灯,一楼也是灯火通明,也就二楼,江盛年他们没开灯,一回房里就隐入了黑暗。
陆循站住把人往回拉,江盛年被一把拉入怀里,陆循问他,「这儿有监控吗?」
「没有,」江盛年摇头,「你想干嘛?」
「我想亲你,看你说话有点累。」陆循把唇凑过去,嘴里还在徵询,「可以吗?」
江盛年笑了,陆循直接堵住了江盛年绽开的笑意,在吻中辗转研磨,陆循的舌尖扫过江盛年的齿列,缠住对方的舌尖,江盛年有点喘不过气来,他拍了拍陆循,陆循推开,江盛年红靠在陆循怀里喘气。
「啪嗒!」楼道的灯打开了,外婆在楼下喊了声,「年年,小陆,吃饭了。」
灯光下,江盛年的脸微红,有些喘,脸上依旧带着笑,他喊了声,「外婆,知道了,我们来了。」
晚上一大桌子人吃饭,外公外婆坐在上位,曹石要曹馨馨坐自己边上,曹馨馨不愿直接坐在了江齐边上,江齐还想往江盛年边上凑,被陆循不动声色地抢了,王嫂坐在曹石的边上,八仙桌整整齐齐坐了八个人。
曹石虽然排骨烧糊了,但其他也烧了两三个菜,他热情招呼着,「多吃点,这两个菜是我烧的。」他给外公外婆两人盛了汤,转头跟陆循说,「陆循,喝点骨头汤,这个汤也炖了一下午了,我给你盛。」
陆循本想拒绝,坐在边上江盛年直接把他的碗递给曹石,「我舅舅红烧排骨不行,炖的骨头汤还是很好喝的。」
真是打人一棒子还给颗甜枣,曹石瞪了一眼江盛年,「好了,红烧排骨可以翻篇了,尝尝骨头汤,保证喝了一碗还想喝第二碗。」盛好汤,曹石把碗给陆循,陆循双手接过,「谢谢曹教授。」
原本曹石都想要坐下了,看到今天还有一个客人,「小齐,我也帮你盛一碗骨头汤。」江齐从小就怕老师,这一桌子还坐了三个,他原本都想溜回去了,被热情的曹石硬生生地挽留下来吃饭。
现在又被曹石盛了汤,江齐感动得一塌糊涂,江盛年想踢他一脚,让他好好喝汤,别疯。却见身边的陆循转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江盛年装似地漫不经心地往桌子一瞥,他的脚和陆循的脚紧紧挨着,刚才踢错了。
陆循放下左手去牵江盛年垂落在一边的左手,勾了勾,挠了挠,然後牢牢牵住,江盛年喝汤喝着开始勾唇笑。
外婆发现端倪,「年年,你怎麽一直在笑?」
「没有啊,外婆。」说这话的时候也是脸上带笑。
江盛年意识到了,连忙解释,「这不好久没有吃到舅舅和王嫂烧的饭菜了,太想念这个味道了。」
曹石听完愣了愣,受宠若惊,忙给外甥夹了好几筷子,「慢点吃,锅里还有。」
「谢谢舅舅。」江盛年嘴巴甜甜。
陆循刚握紧了又不得不松开,因为曹石又给他夹菜了,他感谢了一番。
曹石开始感叹,「时间过去可真快,想当年陆循也只是刚入学的大一新生,转眼变成大老板了。而我们年年我明明记得还是小崽子,现在转眼也要到大学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