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松软的积雪中钻出来的嫩芽,朝着他的心就扎了进去。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帽子上的球,“有这么冷吗?”
付之幸把头一扭,“要你管。”
虽然知道他就是这样硬邦邦的人,但见到他的那一刻,她心里还是有气的,她给商陆发了几个月的消息,他呢,一句话不回。刚才在车上她才知道商陆是看过她的消息的,可就是不回复她。
看着她这个倔劲儿,商陆的控制欲就上来了,他掰正她的身体,捏住她的脸,将她的嘴巴捏成一个鸭子嘴,低头靠近她,“你再说一句。”
他的手有点凉,她想后退,却发现他一只胳膊死死的搂着她的腰。他的劲儿很大,捏的她脸疼,她挣扎了几下,只能求饶。
商陆满意的放开她,“走,看天安门去,晚了就清场了。”
付之幸跟在他身后,他穿了一件黑色的中长款呢子大衣,扣子都不扣,露着里面的浅色毛衣,脖子也露在外面,真抗冻。
商陆带着她从另一个门进去,门口的警卫像是认识他般对他微笑示意,商陆没理会,带着付之幸走了进去。
这就是天安门广场!
游客不多,广场又大又平又干净,寒风把广场上的旗帜吹的呼呼作响,远处的天安门亮着暖灯,人民英雄纪念碑高耸屹立。
付之幸激动拿出手机拍照片,发到自家群里,配上语音解说:“妈,这个纪念碑可大嘞……”
她讲的方言,发完一条语音发现商陆在看她,被他听到讲方言,付之幸莫名有些尴尬,她假装不在意的收起手机,“那个,你能带我去纪念堂吗?大会堂也行。”
商陆眯了眯眼,无语的别过头去,“我又不是神,哪能说进就进。”
付之幸看看时间,晚上九点了,既然其他的景点都进不去,天又这么晚了,今天起的也早,她打了个哈欠,算着现在坐地铁回酒店的话要几点到。
虽然她很舍不得他,她很想和他说说话,问问他这几个月都在做什么,有没有想她。但是看着他的臭脸,她又觉得商陆应该并不想和她讨论这些。
她说:“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赶飞机回花城。”
“付之幸。”
商陆在身后唤她,他声音不大,轻轻的随着风飘到她的耳朵里。
付之幸走了几步回头看他,他笔直地站在风里,双手插着兜,像北方冬天雪地里地一棵松树,挺拔又孤寂。
天空很黑,空气冷清,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广场很大,风也很大,仿佛这个广场里只有他和大风。她莫名觉得商陆也有脆弱的一面,只是他从不向任何人展示。
她站住脚,抬着头看他的眼睛,“怎么了?”
怕自己的声音被风声掩盖,她还向他走近了几步。
“来都来了,不和我过个夜?”
一闪而过的脆弱感瞬间消失不见,他头一歪,脸上又浮现出了欠揍的坏笑。他说的坦率,饶有趣味的看着她的反应。
付之幸脸一热,抱着胳膊就要后退。
商陆如愿的见到了她的反应,他笑着拉住她的胳膊,朝自己一使劲儿,付之幸就这么被他拽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