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上挂着的蛇烦恼地吐了吐信子。
今天栖息的树特别不稳,明明已经换了根更粗的枝子,仍旧晃得头都搭不顺,只能慢悠悠把自己多缠几圈。
宽大的袴堆叠在树边的草地上,黑纠缠。
“后背是不是不舒服?”
鲤伴一手扶着艾修的后背,但以他此刻只能依靠在树上的姿势,肯定还是会磨。
艾修蹙眉,眼神迷蒙地看着鲤伴。
只看上身,除了面上绯红,鼻尖冒汗,鲤伴束着衣襟,比平时都还要正经些——是和此前不同的感觉,血液也似乎更加兴奋。
艾修主动地凑过去和鲤伴亲吻,脱离了树干的支撑,整个人挂在爱人的身上。鲤伴转了个身,抱着人换自己背靠树干坐下,抬头看着艾修,气息不稳。
“你……”
艾修第一次尝试这样自己主动。
面上红晕更甚,小心地拢上衣摆,不敢和鲤伴灼热的眼神对上。
鲤伴紧紧盯着他,不愿错过一丝一毫——这是只有他可以看到的糜丽旖旎情态。
森林里的夜晚湿意重,衣裳里也都黏腻腻的,云雨初歇,艾修和鲤伴便打算离开。
垂下眼看了树下的袴,低手打算将它收起,之前被踩了好些下还当了垫子,这会乱糟糟的显然是没法穿了,但留在原地被谁看到也不是事,还是收起来的好。
结果脚一迈就觉得腿软。
鲤伴扶住他低头拿起。
“拿条新的,我帮你穿上。”
“不穿了……”
鲤伴一个人径直踏过裂缝回到奴良组,一进门就被现,讲述白天组里生的事情。
怀里的小动物毛绒绒的,体温比之前高一些,暖烘烘的毛团子总让人想去揉捏几把。鲤伴这会也只想休息温存,听到没什么大事鼓励夸奖了两句抓到叛徒的妖怪就回了房间。
余下以为他会开心的奴良组妖怪面面相觑。
“不对劲…鲤伴大人这心不在焉的,绝对不正常!”
有资格老的妖怪回忆:“记得当初,滑瓢大人最初遇到璎姬大人时候也是总这样神思不属…”
架也不打了,对组里的事也没啥兴趣。
不过这种情况只持续了比较短的时间,毕竟滑瓢和璎姬是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直接生死与共再到嫁娶。
但参考鸦天狗和濡鸦新婚那会儿,大差不差。
“所以是去约会了吗?”
“但大将不是和……”
“有了新的喜欢的妖怪也说不定,眸遮到底是男妖啊。”还立场不同,二代目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在一棵树上栽了呢。
“有没有可能……”
他们二代目私会的就是眸遮呢?
但提出这个想法的妖怪也不能跳过立场的问题。往好了想,说不定是眸遮大人终于不再纠结那些细枝末节,成了正常妖怪了呢?奴良组的妖怪们完全没想过另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的大将准备改变自己,改变奴良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