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被人摇晃着,傅江云缓缓睁开双眼,天旋地转地撑着地面起身,下半身却提不起一点力。
“嘶——”傅江云艰难地支起一条腿,而另一条一动就钻心地疼。
“操。”他低声咒骂。这t的是腿断了。
“快喊医生!”教练回头大喊。
傅江云抬头望去,脑子突然短路,突然忘记面前这个有些熟悉的男人是谁,许多双眼睛看着他,傅江云头痛欲裂,他这是在做什么?
捂着脑袋陷入沉思,嘴唇感受到一阵血腥味,抬手一摸,擦发现流鼻血了。
他怎么这么倒霉。
“我怎么在这儿?”他皱眉看向给自己四处检查身体的教练。
众人纷纷僵住,教练更是不可思议地定住,“你不记得了吗我是你教练,你在训练啊。”
教练用英文道。傅江云也同样用英文回他,说不记得。
教练心沉了半截。
队医就在滑雪场,闻声急匆匆赶到,给傅江云做了检查后打了急救电话。
“他这是头部撞击导致的假性失忆,还伴随着轻微脑震荡,先喝点热水缓缓,通常几个小时就能恢复。”医生道,一旁会英语的工作人员给教练翻译,教练送了口气。
医生继续摸着他的小腿,不紧皱了下眉头:“比起这个,你的腿倒是我比较担心的。”
“断了是么。”傅江云问。
“我判断是骨折,具体还是等救护车来,去医院拍个片再说。”
此话一出,房间安静地掉跟针都能听见响声,这个节骨眼骨折,也太考验人了。
傅江云抿着唇一言不发。
虽然还没完全想起来,但自己是运动员,深知这时断腿的危险。
等等,虞秋池怎么会提离婚?他忽然想起,踩着滑板下坠的时候,脑子里想着虞秋池绝情离去的背影。
他撑着太阳穴甩了甩头。
“先别想太多,趁着救护车还没来,闭眼休息会儿,也有助于你尽快恢复记忆。”
……
傅江云进入医院的同时,虞秋池在回京城途中的高铁上接到傅母的电话。
“什么?傅江云进医院了?”补眠的虞秋池惊醒:“怎么回事?妈你慢慢说……”
电话那头傅母大致说了傅江云的情况。
“这可怎么办才好,你也不在京城,我跟他爸都出国了。”傅爸是出差,而她则是单纯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