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欢冷着脸:「大人不必解释。」
鹤安也不想解释,但不解释又怕她多想,解释了又显得心虚,真是太难了。
看着他丰富的脸色,阮清欢没忍住笑出声来:「行了,我什麽也没想,这次来,是想和你商量商量包知府的事。」
将鹤安推到木桌旁先吃饭,阮清欢顾自道:「自从季将军回卢城後,包知县来了两次,都是为了打听消息,我担心,是吴全让他来的。」
「有可能。」鹤安掰了块馒头送到她嘴边:「这里日子艰难,夫人受苦了。」
两人掰着一个馒头,鹤安不想让她再冒险:「在这里住些日子,你就回卢城去,那时季凌川的人应该已经进城了,堤坝修筑结束後,我们假意离开卢城,实则围剿西风崖。」
阮清欢点了点头,心中却有疑虑:「京中可有消息了?」
鹤安抬眸。
看他的表情就是有了新的消息,不知道和她想的一不一样,阮清欢:「是宫中送来的?」
鹤安点头:「不止。」
喝完最後一口汤,叫来江明将碗筷送出去,鹤安从角落的箱笼里取出一封信,却不急着给阮清欢,而是背到身後:「宫中的确来信了,至於内容,想必夫人也猜到了吧。」
「此事密而不宣,说明皇上还想给二皇子一个机会。」
鹤安叹气,她猜对了。
齐贵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二皇子是她所出,皇上爱屋及乌,对他很是偏爱,只是这份偏爱是建立在不危害东召国国祚的基础上。
私兵一事已经触到了皇上的逆鳞,所以才暗下密旨剿匪,既是剿匪的名义,说明皇上还是不忍将他论罪。
阮清欢早就猜到这个结果,却还是感到失望,天道昭彰,却并不是能揭露所有黑暗,从古至今,皆是如此。
鹤安知道她不满这个结果,但朝堂国事,不能非黑即白,有些事,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
为了打断她的思绪,将手上的信在她眼前晃了晃。
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阮清欢烦闷的心绪好转了许多:「是我娘写的信。」
抢过来迫不及待将信取出,前面的内容还好,说的都是些家中的情况,信中对清舟和魏明溪的误会也简略说了些,好在只是误会,倒也没什麽。
让阮清欢没想到的是,阮晓月居然和裴家订亲了,刚缓和些的神色又变得凝重起来,她在太子府宴时千叮万嘱,让她不可轻信裴家,看来是当成了耳边风。
鹤安将信收起:「二皇子禁足还有一个月,这一个月内,我们必须修建好堤坝,围剿山匪。」
「所以,裴家之所以这个时候提亲,是以为咱们回不去了?」
「应该不会,不管咱们回不回得去,阮家应该早就被纳入他们的计划之中,只要卢城这边不走露风声,私兵绝不会冒险轻举妄动。」
这次任务,是性命攸关的大事,要说一点不担心是假的,好在他们筹划还算周密,阮清允收信:「我安排谢师傅将西风崖上的地势图画出来,季将军也探到了吴家粮囤的位置,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鹤安却将她拥在怀中,轻轻抚着她的背:「别紧张,等咱们需要的时候,东风,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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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城内的风波一个接一个,楚离到处寻不到季凌川,直到两天後才打听出,人在吴家,当即便带着侍卫找上门去。
季凌川正同吴全饮酒,听到下人来报,季凌川敛眉:「就说本将不在。」
下人出去,季凌川抱怨:「烦死了。」
吴全笑道:「自古美人爱英雄,这也是人之常情,别说楚姑娘,就连吴某也对将军和丞相大人亲赴卢城,修筑堤坝一事深感敬佩。」
季凌川冷哼:「吴老弟你不知道,等回京之後,功劳都是鹤安的,出力的都是我那些兄弟们,我本是逃亲出来的,自在的很,不想鹤安竟算计到了我头上。」
越说越生气,瞪了吴全一眼:「说到底,也是你们吴城人丁太薄,所有男丁加在一起不足两百人,其中多为老弱,否则,也不会绊住本将军。」
吴全:「这都是灾情闹的,这些年修筑堤坝死不少人,受灾之时伤亡也不少,剩下的都逃到外面谋出路去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只能说本将倒霉,抄了这条近道。」端起酒盏一饮而尽,不甘道:「只是被鹤安算计了一道,实在生气。」
说着睨了眼吴全:「听说,他们吃的米粮都是供给的?」
「钱姑娘心善,可怜那些受灾的百姓,我不想看她伤心,好在这些年做粮食生意,有些存食,能解一解当下的燃眉之急。」
「吴公子的确是大善之人,比那楚离的表哥强多了,江南运来的粮都是朝廷高价买的,你却分文不取捐给灾民,其中大义,不必多说,待回京後,我定将此事禀明皇上,皇上定会重重有赏。」
「多谢将军好意,只是吴某不敢邀功,还是算了。」
喝着喝着,季凌川醉得趴在桌上,吴全轻唤了两声没有反应,这才冷着脸叫来下人:「将人送到客房去。」
第068章时间太短不好
深沉的夜色如同一块巨大的黑布,好似要掩盖住那些不可告人秘密,季凌川在吴府喝醉後,被安置在客房里,吴全命人守在外面,有情况立刻通风报信。
季凌川留在吴府,吴全便可放心出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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