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有些不愿意:「我不太会演戏。」
季凌川笑道:「你不用演,正常发挥就行。」
楚离冷着脸,他这分明不是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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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传出季凌川同鹤安闹掰的事,她正好可藉机出城看看,之前阮清欢一直留在城内,就是为了让吴家人安心,只要她在这里,他们就不怕鹤安会胡来。
许是天公开眼,自从堤坝开始修建,就再没下过大雨,只是毛毛雨却连成片,潮湿闷热的环境里待久了,心情也会烦躁。
临出门前,阮清欢来找谢子棠,一进门差点被迎面扑出的热浪推出去:「怎麽不开些窗,或是去外面做,这屋子简直就是蒸笼,时间久了,你身体吃不消。」
「不碍的,动静太大惹人怀疑反到坏事。」谢子棠已经按图纸将小巧的臂弩做好,经过几次调试,威力虽不如长箭,但好在敏捷迅速,可以连发,最多可藏十只小箭。
阮清欢将臂努戴在胳膊上,大小刚好,左右看看,瞄准矮几上的茶盏按下机关,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茶盏应声碎裂。
阮清欢赞道:「真不错,谢师傅工艺卓绝,比我的图纸增进多了。」
看着熬了几天几夜制成的兵器,谢子棠心情同样激动:「全靠贵人提点,这等臂弩如果批量制作,配备给前线的战士,一定能加大胜算。」
阮清欢点了点头,但这是後话,道了句「多谢」後,阮清欢便离开了。
看着贵人出了屋子,谢子棠将房门关上,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闷热的环境,哪怕浑身湿透也没觉得多难受。
自己这条命是贵人捡回来的,至於入京一事,他的确是想去的,只是卢城水深,一旦他露面,定会给贵人招来杀身之祸。
人性都有自私的一面,他也一样,担心贵人一旦知道西风崖的情况,怕是不会冒险保下他,这也是他对此只字不提的原因。
他不说,贵人也不问,谢海棠不禁生出愧疚来。
心中的纠结折磨着他,瘸着腿来到桌边,举起茶壶往嘴里倒,冰凉的茶水让他清醒了些。
不行,他不能恩将仇报。
他刚刚听到了贵人和夏莲姑娘说话,他们要出城了,出了城,那就是虎狼之穴啊。
谢子棠握拳的手在桌上敲了下,像是做出决定,一瘸一拐打开房门,正撞上要出门的阮清欢在嘱咐夏莲照顾好子墨。
「贵人不能去。」谢子棠从房中出来。
阮清欢不言,等他继续说,不想谢子棠一脸愧色的跪了下来。
夏莲一看有些生气:「好不容易扔了拐杖,你也不怕这条腿废了。」
阮清欢:「起来说话。」
谢子棠没有起身,只抬起头来:「贵人不能出城,城外西风崖上有私兵,万万不能靠近啊。」
堤坝修筑之地与西风崖不远,谢子棠深怕救命恩人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