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欢:「……」
这一夜乌龙不断,最後以鹤安离开畅春园告终,阮清欢则暗自庆兴又熬过一天。
相比阮清欢的如释重负,江明丶江齐丶江恒和江臣就倒霉了,刚睡着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只听屋外传来大人的声音:「滚到校场去。」
漆黑的校场内燃起了火把,练武台上,江明先上台与鹤安比试,没过十招便被打下了台。
几人一看,心知不妙,大人今天气性怎麽这麽大?
鹤安指着几人:「你们一起上。」
就这样,几人将鹤安围在中间,勉勉强强维持了一刻钟,第一个被打下台的江恒,几人中,他功夫最差,平时只负责收集情报。
剩下三人虽勉强维持,但多少都被捧了一顿,江臣忍不住求饶:「大人,我们若犯了错,要不还是罚跑吧,再打下去,要伤筋动骨了。」
正说着,一个黑影闪了过来,长臂一伸,将眼看躲不过鹤安拳头的江齐扔下靶场,剩下的江明丶江臣也藉机躲了下去。
此刻,练武台上只剩两人。
季凌川打了个哈欠,看了眼天色:「再等一会天就亮了,你这是抽的哪门子疯?」
他正睡得香呢,就听士兵来报,说丞相大人来校场练武了。
大半夜的练武,不如说是抽风。
鹤安二话不说,抬手就打,两人自幼关系极好,师承一脉,功夫的套路不相上下,打起来更加势均力敌,酣畅淋漓。
这一打就将近两个时辰,堪堪打了个平手,两人满头大汗,季凌轩搂住鹤安的脖子:「不打了,累死了,洗澡去。」
一听洗澡二字,鹤安一把甩开他的胳膊,骑上马飞奔而去。
季凌川拉住落後的江明:「你家大人这是抽哪门子邪风?」
江明摇了摇头。
「不可能,这一肚子火气,都发我身上了,就这京城之中,谁敢将他气成这样?」季凌川嗤笑一声:「还是大半夜的,不在家陪夫人,到我这来找茬……等等……」
「你们相府後院,莫不是乱套了?」知道柳月如的个性,想必是与新妇人闹起来了吧,鹤安这人,谋略一等,但面对女人,可就未必喽。
江明否定了季凌川的猜想:「我们少夫人通情达理,从未与柳姑娘起过争执。」
季凌川:「……」
季凌川不大相信,一定是江明在给他家大人遮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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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四月,天气回暖,孟素秋本想带她去量身定制几件换季的新衣,派去畅春园请人的丫鬟却回来说,阮清欢不在院中。
鹤齐章提着个鸟笼,正要出门,被孟素秋拦住:「老爷,你有没有发现,最近清欢出门的次数有点多啊。」
「嗯,我前两日看见她,听说是忙城东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