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乐知也把菜单推了回去:“那我呢?”
“你叫陈微末吗?照付!”
“老板大过节的也不搞个活动…那好歹也是我雇佣的她。”
“咦咦咦那小心眼的样儿。”凯特林一脸嫌弃,“一会儿九点整,谁率先喝完十扎辛意,谁就能免单。来么?”
“那我怎么可能不来?”
凯特林翻了个鬼脸,又对陈微末笑了笑,便去忙别的了。
陈微末自从被纳入希泊,就基本一直在外,或者只跟希泊的人相处,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外面是什么样的。
“这个老板好像不怕你诶…”
孟乐知失笑:“我是长得有多吓人?”
“…我以为外邦人都会有点怕联邦的军官或者官员。”
“是怕,但是凯特林不怕。”孟乐知看凯特林在远处他才敢低声说,“她十几岁就来联邦了,吃了很多亏,碰了很多壁,遇到很多混人。后来她努力工作,但是在升职的时候被另一个联邦人抢走了,她就把那个小公司给砸了,关了半年。出来以后就开了这个酒馆。”
“…因为身份问题?”
“是,其实那个人工作能力并不行,公司都让他干倒闭了。凯特林当时觉得气不过,努力没用,就像变了个人,见谁都不惯着,有气就撒,绝不留着。”
“…那现在比那时候强。”
“是啊,她之前总说,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如果有人挡路,有时候也不用理会,不是谁都值得给脸的。”
凯特林上菜很快,那些听起来乱七八糟的菜名,看到实物,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那个所谓虫兽尸体,只是一种节状的海底生物经过了烤炙,保留了比较原本的味道。
陈微末放心吃起来,但身旁的孟乐知却没吃几口。
“你不饿吗?”
“得留着肚子喝酒,如果吃饱了再喝,撑也能撑吐了。”
“…你好认真。”
“免单是大事。”
陈微末:“…十扎,有点多了吧?”
“还好,你上次不是还喝了三十几杯?”
上次?陈微末都没意识到,他说的是在古可星的时候。
现在回想,那次她紧张得很是莫名,她都不知道自己喝了那么多。
“你喝醉过吗?”孟乐知问。
“没有。”酒也不便宜,喝水不好吗?
“一丁点酒精上头、意识飘忽也没有?”
“没有。”
孟乐知饶有兴致地舀了一勺冰沙,好像还挺高兴。
陈微末不管他,自顾自地吃饭。
这确实比在休斯城里吃到的大部分都好吃。
“各位、各位!”服务员拿了个大喇叭,站在房间中央开嗓,“节日特别活动!喝酒免单!上来十位客人,同时开喝,谁先喝完这十扎辛意,谁今天就能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