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懂朝政?」正眼瞧了瞧齐锦满,听她将计划一一道来,刚起的欣赏瞬间没了,这女子牺牲姑娘家的名声都要帮他,敢情全是为周祁:「你说的这法子,侯爷可晓得?」
「要取得徐安信任,臣女与徐渊吾定亲便是眼下最有效的办法,臣女方才便说了,我既是敢道这话,便有把握得爹爹答应。」
左右软磨硬泡求求父亲,只要能帮到周公子丁点,她如何都情愿的,何况只是假意定亲,除了折损点名声,她并不多亏:「锦满愿尽绵薄之力,助皇上稳镇社稷。」
「女子不得干政,你就不怕朕藉机发作?」
第43章皇上被中郎将放了鸽子
「臣女自然是怕的,可臣女更信周公子的眼光,皇上既得公子所爱,必然清明仁德,擅为君之道,绝非草草盲能昏庸之辈。」
「你倒是聪明。」
褚君陵冷哧,却不否认,这侯府小姐才情胆识皆有,倒是可惜了一副女儿身,再者有送到眼前的法子,不用白不用。
痛痛快快答应下来,将齐远侯呈来的东西看了,承诺她道:「待拿下徐氏,朕会昭告天下,侯府和徐家的婚事仅是受朕旨意,侯府千金舍己为大义,该有重赏,亦不会亏损你名声。」
「臣女先行谢过皇上隆恩。」
褚君陵颔首,又许了侯府不少好处,让德观暗中送齐锦满出宫,临行前把人叫住,想到她方才唤周祁初叙,少不得吃味儿:「周祁是朕所爱,以往便罢,朕也不是个计前嫌的,只打今日起,你该尊他为皇后。」
齐锦满停住身,也不妨他将末摆自己一道,又瞧褚君陵拈酸得很,抽抽嘴角应了个礼:「是,臣女记下了。」
褚君陵可算满意,也没打算将此事告知周祁,心喜哉哉,只等着入夜与之相会。
却等有近几个时辰也没等来人,周夫人打周祁回府就以这样那样的藉口拖着他,直至夜深才肯放人离开。
又让周一时刻守在门外,有消息就赶过来告诉,周一忙拍胸脯保证,夜里见锺诚要找周祁,趁周祁已经歇下,先从外头将门锁住,摊开手臂拦在他前头。
「夫人有令!少爷已经歇了,有什麽事明日再来!」
锺诚抱抱拳,略显为难:「皇上有话托属下转告,还请小哥让开。」
「呸呸呸!」周一立刻炸毛,见他要伸手碰门上的锁,直接拿头撞钟诚胸膛,嘴里还骂骂咧咧:「谁是你哥!我家少爷捡我回府的时候身边可没别人,你这狗侍卫少乱攀亲戚!」
锺诚斟酌了下称谓,又道:「属下有要事相告,还望小公子行个方便。」
「谁是你小公子!我家少爷才是公子,你尊卑不分,肯定是故意挑拨我和少爷的关系!」
周一龇牙咧嘴,怕打扰到周祁休息,硬把人拖到了院外:「下这麽大雨呢,哪来的月亮?你想让少爷进宫和皇上赏雨吗?」
锺诚抬头看了看天,雨确实挺大的。
「我家少爷要是淋了雨惹上风寒,你担待得起吗?」周一恶狠狠瞪着锺诚,表情装得超凶,看对方直接不理自己又往院中走,整个人跳上去挂到他身上:「不准去!你要是敢吵醒少爷,我……我就告诉少爷,说你对我图谋不轨。」
锺诚皱皱眉,果真停下脚步,试着扯了扯周一,没扯得下来:「在下并不好龙阳,小哥许是误会了。」
周一可不管他好不好这口,挂在身上硬是不肯下来,一会拿手把锺诚眼睛捂住,一会又把他头发解了,使劲儿地捣乱。
「男……男授受不亲,还请小哥放开属下。」
「就不放,放了你定得去打扰少爷歇息,夫人让我防着你呢,就不放!」
锺诚不胜其烦:「还请小哥自重,主子吩咐在身,再不松手,休怪属下得罪。」
「得罪?」周一哼哼,这呆驴得罪他的时候还少麽!抓着锺诚衣物的手更是来劲儿:「你想怎麽得罪我?」
锺诚本来想点周一穴道,奈何对方把自己眼睛捂着,又是在台阶上,大雨下着地有些滑,不小心踩到旁边的青苔,脚一打滑,带着周一一块摔到地上,摔了个仰天躺。
「哎哟!」周一屁。股青疼,伸手揉了揉,只赖锺诚是故意的,气呼呼地坐到他身上,举起拳头往他胸膛上砸:「都赖你这呆驴!」
奈何锺诚是练武之人,周一那点力气完全不够用,看对方眉头都没皱皱,反而自己打得手疼,周一越想越气不过,猛地半站起身,一屁。股朝钟诚腰上坐下去,结果……
结果脚滑偏了点位置,一坐就坐到了锺诚那处位置。
锺诚闷哼一声,可耻的有了点反应,还直抵着周一後腰,周一脸到脖子刹地红透,狠狠一巴掌扇到锺诚脸上:「你下流!」
锺诚:「…………」
为这事,跟周一赔了大晚上的罪,以至於无心褚君陵的吩咐,空让某皇帝等了整晚。
第44章少爷从窗户逃走了
再因周夫人从中作梗,听周一道昨夜将周祁房门锁了忘开,就让那门锁着,早朝只让周未去同褚君陵告假,说是周祁夜里染了风寒,得休养几天。
「周一。」
「少爷。」
周一站在门外左右徘徊,听周祁让拿朝服进去,犹豫了会,没听他的:「夫人让将军替您向皇上告了假,今日不必去早朝了,您再歇会吧。」
告假?周祁狐疑,随手拿过件外衣披上:「告的什麽假?可是府上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