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我待会就装作买玉的顾客。想法同齐锦满搭上话,剩下的…………」
「不必如此麻烦。」
周祁唇角一勾,用手取下个糖葫芦,也不嫌粘手,见远处驶来辆马车,等渐渐离齐锦满近了,使内力将糖葫芦弹出,准确无误的打在马蹄上头,马儿吃痛嘶鸣,高高抬起前蹄,後头车厢被牵动得东摇西晃。
马夫见马儿失控,急急扯住缰绳,眼看要安抚住马儿情绪,周祁见此,一颗糖葫芦又打了出去。
吓得百姓四处躲开,那马疯了一般朝齐锦满撞去,齐锦满哪见过这种情况,当即吓得花容失色,想跑双脚又不听使唤,一旁的丫鬟也吓到了,就这麽愣愣看着马车往齐锦满身上撞……
褚君陵头一次晓得糖葫芦还可以这麽用,晓得周祁用意,一点轻功往齐锦满的方向赶去。
谁知周祁临时改了主意,见不得褚君陵搂别的女子,快他一步将人拽了回来。
褚君陵:「???」
低头看了看被周祁塞到手中的糖葫芦,心头疑惑未消,眼角紧又瞥见抹白,反应过来周祁已经点足冲了出去,一手稳稳扯住缰绳,一手…………一手将齐锦满牢牢的护在怀中?!
完美解决了一场「意外」,等怀中传来抹胭脂的香味儿,周祁身体一顿,直觉遭了。
方才不愿见褚君陵搂着齐锦满的场面,便动作快过理智自己上了,转头看褚君陵捏着两串糖葫芦,脸色果然沉得滴水,心头突地一跳。
人已经救下,後悔也来不及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齐锦满欠下这恩,至於褚君陵那处,稍後找个藉口搪塞过去就是。
待站稳身,不着痕迹松开齐锦满,离她站远了点,才整了整微乱的衣衫,揖手道:「方才多有得罪,失礼之处,还望小姐莫怪。」
齐锦满惊魂未定,如今目光还有些呆滞,讷讷看了周祁一眼,谁知这一看,眼就长他脸上了:「你……」
原是要说无碍的,再或者同周祁说声谢,可看到他的相貌……齐锦满满目惊艳,傻愣愣地望着周祁,皎如玉树临风前,她当是书中才有的公子,此刻竟立於她身前,温声儒语的同她道失礼,方才更救了她。
宫宴那日齐锦满恰逢月事,闹了整天的腹痛,齐远侯同褚君陵请了准,让她留在府上歇息,是以如此,齐锦满并不认识周祁,更不知当今圣上是何模样。
眼下看周祁看得痴迷,只觉得这公子好看极了,心头似有小鹿冲撞,脸也绯了。
周祁没觉出什麽,见她盯着自己不说话,还以为脸上沾了东西,抬手擦了擦又没个什麽,不禁奇怪:「可是在下有何不妥?」
第25章皇上又和中郎将踉踉跄跄了
齐锦满娇羞的摇摇头,还没说个什麽,目睹整个过程的褚君陵先看不下去了,方才没赶过来,不过是怕坏了周祁的计划,如今这女人眼都长到周祁身上,再合着那一脸娇羞,褚君陵肺都气炸了。
前有吴滢滢,现在又来个齐锦满,这混帐英雄救美救上瘾了,要给自己救出个後宫不成?
周祁眼梢刚抬,就见褚君陵面色怫然往这边过来,眼中好似藏了把火。
周祁先是心虚,可看褚君陵因为自己吃味,又对他的在乎忍不住窃喜,嘴角不自知的上扬着,更惹的齐锦满心动,面上尽是情窦初开的娇怯。
没待问出对方贵姓,就见恩人被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拉到身後,那男子对她似乎有些敌意,态度极不友好。
褚君陵本就气极,见周祁还敢大大方方的冲自己笑,更气不打一处,将那两串糖葫芦塞回他手里:「救人倒是积极,也不怕伤到自己!」
还敢搂别的女子,褚君陵气得发笑,今晚就让周祁看看,当着他的面拈花惹草是个什麽下场!
周祁见好就收,也不同他争,见褚君陵将自己挡在身後,唇角又忍不住扬了扬:「我没事,倒是这位小姐吓到了。」
「我无碍的……还要多亏公子相救,锦满无以为报丶」
褚君陵一听话头不对,也不管齐锦满话没说完,更不顾救她的目的,拉着周祁就转身离开,怒而嗤之:无以为报都出口了,再不走还等着那女人以身相许麽?
周祁得做他的皇后,可不是那侯府女婿的位置。
「今日不准回府,朕让奴才去同你爹娘说,明日要是问起,你只说在彭齐舟那儿住了小晚。」
周祁没意见,笑弯眼道:「是,都听皇上的。」
「等回宫了,看朕如何收拾你的。」
褚君陵骄傲轻哼声,听周祁口气顺从,甚至带了点讨好,火气没骨气的尽熄了乾净,等看不到齐锦满了,才假意问他:「她还没问你名讳,就这麽走了可会影响计划?」
「皇上表情再真切点,兴许臣就信了。」
今日之事,齐锦满定会回去同齐远侯说,若交涉的过多,凭齐远侯的城府肯定会怀疑,所以他今日不过是「恰巧」路过,又「恰巧」救下险些被马撞上的侯府小姐。
至於後头之事,等来日再「偶遇」了那齐小姐也不迟……
更多的,比起从旁人口中听说,想必齐远侯更愿意相信自己亲手查到的真相。
但看褚君陵满脸不乐,明是极不愿他与那侯府小姐多待,偏还要做出忧心计划的样子,装模作样问他一句。
神情假的不能再假了,偏还认为自己装作得极好,周祁越瞧他这般,越禁不住好笑。